最重要的是
,他終于得以確認羂索真的知道讀者與人氣的存在。
不過,劇情發展到當下這種地步,加茂伊吹也不可能就此收手,否則只會引起讀者飽滿的期待情緒的反彈。
也正是因為讀者必然將兩人的對峙看作重頭戲之一,就算他只能再發動最后一次穿血,實際上的勝者也會是力竭昏迷的他。
但羂索要真因此掉以輕心,就一定會被他反咬一口,丟失一大塊血肉。
“前言不搭后語地說了這么多句,你也差不多該清醒一下了。”
加茂伊吹咧嘴一笑,根本沒在乎對方的嘲諷,“我從來不需要你的配合,在我們之間,命運永遠都會眷顧于我。”
一根血柱從指縫間爆射而出,甚至有尖銳的破空聲在瞬間朝遠飛走,一看便知威力極強,大概能穿透數面水泥砌的墻壁再正中最后方的鋼鐵靶心這樣一擊氣勢駭人的穿血直朝羂索襲去。
在血液形成的銳利尖端距離面容只有一拳遠的時候,羂索難以抑制地大笑起來,他不過是輕巧地朝旁邊閃去一步,再隨手撈過只離他最近的咒靈擋下這驚天攻勢,便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加茂伊吹的全部敵意。
“我說了,加茂伊吹,你懇求我稍作配合的話,我還有可能看在你是我后輩的份上幫你一次。”他笑到面容難看地扭曲起來,儼然是在嘲諷加茂伊吹的不自量力。
“你的反擊和在人鞋底翻滾的草籽沒什么區別,為了避免那些家伙替你感到尷尬,我建議你下次在出招前仔細權衡利弊,以免丑態畢露。”
羂索不是會輕易將話說得這般難聽的性格。
但加茂伊吹筋疲力盡、在釋放過最后一擊穿血后便身體癱軟地跪倒在地的模樣,顯然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經,使他心中某塊堅定的信仰轟然坍塌,讓他眼中甚至流露出無盡的失望。
“我不懂你為何會得到她的看中,”羂索如此說道,“果然,我還是高估”
他的話音瞬間卡在了喉嚨之中。
男人急急地喘息一次,難以置信地低頭朝胸口看去,幾條血線竟自他背部穿過,貫穿了他的身體,同時絲絲縷縷朝衣領深處扎去,馬上就要纏住他的心臟。
血線每次移動時,其上生出的倒鉤都會進一步割破他的血肉,但出人意料的是,羂索竟然沒有在這個過程中體會到絲毫痛感。
他終于想起,這些血線是加茂伊吹在剛剛踏出迷宮時為了清除周邊咒靈所放出的、使用反轉咒力操縱的赤血操術。
在外放的反轉術式的作用下,羂索被血線劃出傷口,同時得到治療,加茂伊吹的血便在這個過程中融入了他的,使他既沒感受到疼痛,卻又已經受到了致命傷。
反轉咒力將本該由咒術師親自操縱的血液變成了會自發尋找敵人的獵犬,加茂伊吹愿意與他多聊幾句的目的從來不是拖延時間恢復力氣,好發動最后一次穿血。
打從接受對話請求的一開始,加茂伊吹就是在等待血線悄無聲息地飛奔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