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分血液來自加茂伊吹的腳踝他故意在手上制造出明顯的動靜,然后故技重施,令血液沖開皮膚,順著地面蜿蜒而去,最終打出相當兇猛的一擊。
“真是瘋子似的打法啊伊吹哥,你繼承的術式可是赤血操術,”五條悟調笑般問道,“只要我下定決心進行持久戰,你恐怕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被迫退出比賽了。”
加茂伊吹也笑“我會根據對手的特性使用不同的打法,而對于和你的戰斗來說,咒術界最強的名號可不是靠誰更擅長拖延時間決定歸屬的。”
“這場勝負從來不需要揚長避短,”加茂伊吹右手一捏,血液幻化出的長弓立刻再次變換形狀成為一柄太刀,“你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
“先順著長處朝上方找,再順著短處朝深處挖,直到獲勝的最后一絲可能都被榨干,誰強誰弱,自然能有定論。”
加茂伊吹擺出了一刀流的起勢。
“對自身的能力進行無限次的開發吧,悟。”
他一語雙關,同樣是對身陷人氣之爭的自己的告誡。
“這才是變強的唯一真諦。”
一刀流劍勢講究一擊得勝,加茂伊吹不會自大到揮出一刀后就立刻覺得勝券在握,卻也在看到空中飄散的白色碎發時有些驚訝。
他甚至沒想過真的能擊中五條悟的某個身體部位,可他偏偏做到了。
五條悟的面頰上緩慢滲出一道血痕,受傷的家伙反而沒那么在意,因為這場戰爭早已超出了姐妹校交流會淘汰賽的規模,自然無需用目的是盡可能避免傷亡的條條框框束縛行動。
只要沒有生命危險,適當受傷反而會激起兩人的戰意,五條悟對此相當滿意。他用拇指蹭了下臉頰上刺痛的部分,望著指腹上的血跡,更是感到熱血沸騰。
加茂伊吹是天才,否則他不會在現代咒術界中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神話。
但加茂伊吹又不是天才,因為沒有任何一位天才會像他一樣,以一種鮮血淋漓的方式長成光鮮亮麗的模樣。
想要提高咒力上限,就無數次榨干體內的最后一滴咒力,感受著身體各處都傳來血管干涸開裂般的刺痛,不斷突破咒力總量的極限。
想要盡可能降低假肢對活動的影響,就在支具與殘肢的連接處增加無數道緊繃的固定裝備,以保證在劇烈運動時不會出現假肢脫落或跟不上動作的風險。
想要令穿血之技必中目標,就耗費無數血液、經過無數次練習、進行無數次數據分析,將血線隨機的落點變為精密計算后就能百發百中的公式結果。
加茂伊吹也的確學習過弓道與劍道,但似乎就連神明世界的讀者都以為那是他陶冶情操用的小愛好。
數不盡的鮮血與汗水組成了此時的他,而不論人氣如何,他心底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他要贏。
他非贏不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