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挑眉,他疑惑道,“你憑什么覺得我會頂風作案,在萬眾矚目之下接下刺殺咒術界最強的任務”
他嘴角的疤痕如同具有生命力般蠕動起來,原來是他咧嘴的動作幅度太大,使臉上出現了一個滿是威懾力、又盡顯瘋狂的笑容。
“你看起來也是為了這把刀而來,那你不如先好奇一下,它原本的主人下場如何。”
事實上,禪院甚爾也意識到了五條身上的異常。
他的視力與記憶力都遠超常人,在自橫濱返程后就一直潛心研究五條悟的情況下,他打從兩人一照面開始就察覺到了對方并非五條悟本人。
不如說,眼前的家伙并非是十五歲的五條悟。
天與咒縛剝奪了禪院甚爾的全部咒力,卻為他塑造了一具僅憑空氣流動便能敏銳感知并分辨咒力的軀殼,他能發覺面容基本沒有不同處的兩人在咒力的質量上表現出的異同。
加上男人對加茂伊吹那比往日不知冷淡了多少倍的態度,禪院甚爾完全能夠確定自己的猜測。
他不知道這是否是羂索制造出的惡作劇復制體的出現也可能是加茂伊吹某個計劃中的一環但總之,他今天一定要帶走這把咒具,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的腳步。
這是對加茂伊吹的保護,也是他目前看到的、能夠突破無下限術式的唯一希望。
即便眼前的一切已經令他的心臟沉入谷底。
如果面前的六眼術師來自未來,只能說明他的刺殺計劃并沒成功,那加茂伊吹是否能在面對羂索時占據上風,全部的全部又化做一個被迷霧籠罩的未知數。
“要開戰嗎”禪院甚爾的聲音沒什么誠意,“我每天見男人的數量有限額,你已經是超標的存在了。”
“也就是說,你只是為了搶奪天逆鉾才來到此處”五條微微瞇眼,從禪院甚爾的每個微表情中分辨這句話的真假,“其他人被你殺了吧這兒已經沒有旁的咒力了。”
禪院甚爾讓出一步,身后建筑大門敞開,露出亮堂的前廳
與刺鼻到連林間草木的香氣都掩蓋不住的血腥味道。
詛咒師們為發動襲擊而精心選擇的據點就這樣被毫無咒力的殺手單槍匹馬突破,放在咒術界內都是天大的笑話,好在包括襲擊者在內,目擊了一切的活口只有兩人。
無論是禪院甚爾還是五條,他們都不會泄露此處的消息,選擇權在無形中歸于加茂伊吹。
這世間沒有任何秘密能逃過十殿的耳目。
遍布日本各個角落的情報人員將會憑借大量事實與數據將有時間并有能力進入密林作案的人員數量縮小至十個以下,配合加茂伊吹超脫于世界存在之外的思維與計算機般靈敏智能的大腦,推測出此案由術師殺手犯下并非難事。
在這之后,是否要將真相公之于眾,全在加茂伊吹一念之間的抉擇。
“你還真不怕自己成為咒術師與詛咒師眼中的公敵,”
五條調侃似地暗示他未來的處境,“天逆鉾在你手中的風險太大,你恐怕馬上就要被兩方一起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