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喘,他們不敢殺人。”
頓了頓,“謝謝。”
知珞就站在原地等他走過來,完全沒有扶人的意識。
待他走近,她問“記住臉了嗎”
燕風遙愣了愣,笑起來,牽動唇角傷口也無所謂“過目不忘。”
她淡淡點頭。
他也道“我聽見你們那丁萬仁在訓斥有人使用靈力。你記住他的臉了嗎”
“你被打的時候有三個人在圍觀。”
“”
“里面最高的那個,你還記得長什么樣嗎”
“記得。”
他連那些圍觀的人都記了下來,一如在魔界,記仇得很。
知珞有點開心了“那你記住吧,我要找人的時候問你。”
“行。”
他們同行,走向吃草的白鶴。
燕風遙的確因為被靈力重傷在草地上躺了許久才可以行動,那一刻他最想活生生撕碎他們,生啖其肉,無數陰暗翻涌,甚至對宗門都抱有恨意。
現在倒是平靜許多,不是那些陰暗消失。
燕風遙瞥向身側的知珞。
而是將那些心思褪去了憤怒的外殼罷了,內里沒變。
然后知珞按照正常步子走,很快將重傷的燕風遙丟在后面。
雖然咬牙要走快,但實在不行只能被迫放棄的燕風遙盯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完全沒有心思再去想那些血肉翻涌的東西。
到達目的地的知珞發現兩只白鶴一模一樣。
她回頭看一眼動作慢得不行的燕風遙。
只能她先走了,反正白鶴不會載不是主人的人吧
她隨意坐上一只。
那只白鶴溫順地仰頭,沒有拒絕她,甚至很開心背上的人是她似的,蹭她的手心,也不嫌棄有泥土。
行,應該就是這只。
燕風遙一到草地,就看見一只吃草白鶴猛然抬頭,撲哧著翅膀大叫要去追乘鶴而去的少女。
我才是你的白鶴啊
它好像在吶喊這句話。
白鶴正要起飛去追,翅膀陡然被少年殘忍拽住,他的手骨上還有殘留的血,染在它的白色羽毛上異常顯眼。
燕風遙懶得對一只動物笑,冷著臉“載我去追。”
血點在少年充滿陰影的臉上,天生戾氣,他眼眸低斂,冷意頓時裹著危險襲來,他僅僅是面無表情,也沒什么殺意和欺負動物的心思,對魔種敏銳的白鶴就嚇得直抖,忙不迭俯身讓他坐上。
知珞一落地,就望著陌生的屋子沉默。
換了主人異常高興的白鶴長叫一聲,圍繞著她挨挨蹭蹭。
知珞壓根沒管它,皺眉疑惑不已。
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