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已經夠把他和萩嚇得半年睡不好了,再來一次,他怕是要忍不住把人拽回來了雖然只是嘴上說說。
但那次對他們的沖擊確實很大,他從來沒想過,被稱為大猩猩的警校第一,會有如此蒼白狼狽的時刻,仿佛只要再來一場雨,就能將他徹底壓垮,他再次直面了一次人類恒古的命題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哪怕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算計。
哪怕知道這一切對zero來說,都是劃算的。
但,如果他們晚了一步呢他就這么信任他們嗎連他們自己都不敢這么相信自己,但凡他們晚到了一步,他就橫尸街頭了
這個混蛋這個混蛋
等他任務結束后,他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景旦那阻攔也不行
也許是他的思緒過于起伏,他意識中的場景神奇地發生了轉變。
那似乎也剛發生了一場大爆炸,周圍的場所他很陌生,金發混蛋和一名有些眼熟的、戴著針織帽的青年正與一名4、50歲左右的人對峙著。
他、萩、景旦那三個緊緊跟著zero,兩人的臉上充滿了擔憂和焦慮,但無論他們怎么喊話,那混蛋似乎都聽不見。
松田原本還有些奇怪,這一幕怎么看起來如此真實,但他又絲毫沒有印象,但看到zero沒有反應后,他又有些恍悟。
這莫非是他們早已離開的一周目而此時此刻,zero面對的莫非是那組織的人對方是誰
那邊的場景仿佛被快進了一樣,他只看到zero似乎開槍打中了那個組織的人,但同時zero也被對方擊中了幾槍,身受重傷。
針織帽的狀態比他好一點,但顯然也是遍體鱗傷。他走過去似乎試圖將金發混蛋扶住,但降谷零卻握著槍警惕地又朝著倒地的那名組織人員的腦袋開了兩槍。
必死無疑。
明明應該是這樣的。
但在兩人準備離開時,下意識回頭的松田陣平終于注意到了一個違和的場景。
那個倒地的人,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笑,而明明他應該已經死透了,卻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對方的表情在微微的變化。
宛若恐怖片,驚悚,又滲人。
松田陣平還想再確認,周圍的場景卻迅速坍縮,再也找不到蹤跡。
現實中的松田陣平終于睜開了眼。
“啊,小陣平,你終于醒了”幼馴染熟悉的聲音明顯帶著喜悅,“你都睡了兩天了,我還以為你要成為睡美人了。”
“”松田陣平死魚眼。
“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萩原一邊問,一邊幫他搖起了床頭,確保他能以半臥的方式靠坐著。
“口渴。”他大爺似的半躺著,毫不猶豫地指揮著自己的幼馴染為自己服務。
“看來是沒什么問題。”萩原對此很滿意,遞了杯水給他,“再觀察半天,應該就能出院了。”
“萩,”松田陣平打斷了他。
“嗯”
“你有沒有做過一些,很奇怪的夢”松田盯著手里的水杯,有些遲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