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先生,時間差不多了”安室透提醒道。他今天可是作為毛利先生的助手出現的,就是為了體現毛利小五郎的專業性。既然是助手,那自然要把工作做到位。
“啊抱歉,脅田先生,我們稍后繼續聊,我需要先完成手頭的委托。”
“好的,好的,你先忙。”
毛利小五郎向前兩步,正要跟站在他幾步之遙的委托人說話,原本燈火通明的大廳卻突然暗了一下,絕大多數人下意識抬頭去看燈,只有幾人卻立刻警覺了起來,而毛利小五郎被人猛地一推,他猝不及防之下向前倒去,但本能讓他立刻穩住了自己,只是雙手動作間,有什么東西纏在了手上,緊隨其后的,是什么溫熱的、帶著某種鐵銹味的熟悉味道的液體,噴射到他的臉上、身上。
他心里立刻浮現了不好的預感。
離他不遠的柯南和安室透也隱約聽到了一聲細微的、不知名的聲響,心知不妙。
燈光消失了幾秒,等它再次亮起的時候,他們立刻看向委托人,這一眼,心底不好的預感便徹底成了真。
“啊”有人捂著自己的嘴尖聲叫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朝這邊看過來只見主辦人雙目圓睜,僵硬地站在那里,他的脖子被人劃了一道,直接被割破了喉管和氣管,鮮血四濺,他的喉嚨口還在咯咯作響,似乎想努力呼吸,又怎么也呼吸不過來,他反射性捂住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兒,嘴巴開合了兩下,幾乎沒人聽清他說了什么,但在看清自己女兒時表情又輕微變化了下,最終因為無法呼吸,血液倒流肺部而痛苦死去。
毛利小五郎一把抓著他,正狼狽地站在那里,臉上和身上全是噴濺出來的血跡,而他的另一只手上,抓著沾滿了鮮血的鋼琴線。
“救護車”訂婚宴的女主角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跌跌撞撞就跑了過去:“爸爸爸爸你別嚇我啊爸爸”
她今天妝容精致、特意穿著自己精挑細選了許久的禮服長裙,配上了低調又奢華的首飾,腳上穿著尖細的綁帶高跟鞋,這種鞋子看起來會顯得自己的腿很細,又帶著獨有的柔美,她之前無比的喜歡,但此刻她卻只恨自己今天為什么穿了這么一雙礙事的鞋,讓她跑不動,跑不快“爸爸你醒醒啊爸爸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沒救了。”毛利小五郎苦笑不已,“報警吧”
“不可能”女子此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優雅和精致,長裙因為跑動不方便,已經被她拎了起來,團在了一起,頭發和衣服因此而凌亂,她的雙眼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絕望,“你這個兇手你為什么要殺我爸爸”
“我”毛利小五郎正想解釋,賓客有人反應過來,小聲道,“他好像是,毛利小五郎”
“對對,是毛利小五郎,難怪我看他有點眼熟。”
“毛利小五郎不是偵探嗎他殺人了”
“先報警吧,看警方怎么說”
毛利小五郎本來應該維持秩序,但因為他此刻身上滿是血跡,手上甚至還握著兇器鋼琴線,很難讓人不懷疑他是兇手。受害人的女兒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副要與他同歸于盡的架勢,最終還是由與他一起前來的安室透維持了現場。
當然他沒有在這個時候告訴對方自己今天是以助手的身份來的,而是稱自己是名偵探,安室偵探事務所雖然不是太出名,但還是有人知道的。
柯南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叔叔被當成殺人犯的情況,他不得不冷靜下來,試圖找出真正的兇手,早日將犯人捉拿歸案,好讓叔叔洗清嫌疑。
現場離死者最近的有幾個人判斷的依據自然是他們身上被濺到的鮮血。一個是毛利叔叔,還有兩位剛與他談完事,準備離開的賓客,除此以外,就是今天宴會的男主角,不過他站的位置相對遠一些,白色的禮服上只有袖子的地方濺到了一點血跡。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叔叔是絕對不會殺人的,但兇手到底是誰這么短短的幾秒鐘時間,絕對不足以讓兇手離開多遠
柯南想上前去查看尸體,卻被安室透攔住了:“柯南君,不要破壞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