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漪也無話可說,賊船已經下不去了,就只能想著怎么保駕護航了。
“鄭先生,今天夜了,我先走了,您就現在藍老大這里歇一歇吧。”獨孤一心又朝鄭斂說道。
鄭斂是完全一副已經無所謂的樣子,揮了揮手算是告別。
獨孤一心又和藍漪點頭,然后和雪濃一起朝著門外走去了。
一路走出了院子,雪濃停了下來,看了獨孤一心一眼。
獨孤一心完全明白雪濃這一眼的意思,他們兩個人的默契,已經莫名地到達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往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又或者,是曾經同生共死后的福澤。
雪濃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問獨孤一心需不需要留下來看著藍漪他們。
獨孤一心搖了搖頭,他倒不是怕半路上又被人襲擊,短時間內,在剛剛失敗了的情況下,集英樓應該不會再對他出手,再說,哪怕真的有人對他出手,也還有福伯。
退一萬步說,福伯也靠不住,他還有自己,以及,天,也在看著他。
他這樣想著,下意識看向了天空,今夜星月黯淡,天空灰蒙蒙的。
他之所以不讓雪濃留下,一是顯示對于藍漪的信任,二,他也的確對于藍漪,是抱有很大信任的。
藍漪就是那種,決定了要跟著你,那么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改變的人。
他的性格就是那樣,他就是那么一個人。
獨孤一心覺得自己看人,是非常非常準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踏步朝著外面走出去,雪濃就無聲地跟在獨孤一心的身側。
他們在長安城里走了一路,快要到獨孤府的時候,雪濃停下了腳步。
獨孤一心也停了下來,然后看著雪濃說:“恭喜了,雪大人,又該升官了。”
那兩個堪稱價值連城的集英樓秘密堂口,獨孤一心并不打算自己去拿,他現在雖然也急需要更高的提升,但是如意坊聽風使這個位置,卻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現在來說一旦被拿下,那么這一份功勞,哪怕稱不上潑天,也該是開年以來,針對集英樓的行動里,最出色的一次了。
“我聽說七衛的沈衛長最近辦事不利,怕是坐不穩了,也許過了這一次,我該叫你雪衛長大人了。”獨孤一心又說。
他曾經答應過雪濃,在他有生之年,他一定會把雪濃送上青龍司司主的位置,現在,他正在一步一步,一點一點,幫助雪濃達成這個目標。
七衛副衛長只是暫時,七衛衛長也只是暫時的,只要他還活著,那么后面的路,只會越來越好走。
他曾經答應過雪濃,在他有生之年,他一定會把雪濃送上青龍司司主的位置,現在,他正在一步一步,一點一點,幫助雪濃達成這個目標。
七衛副衛長只是暫時,七衛衛長也只是暫時的,只要他還活著,那么后面的路,只會越來越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