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移開目光,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然后朝一副若有所思模樣的影刀笑了笑,一邊用手撐著桌面慢慢站起身,一邊對影刀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找普魯和紅綢了。你答應過我的,今天呆在家里不亂跑。”
影刀頗為高冷地點了點頭,隨后轉過身去,繼續翻看向陽的那些草稿。
向陽沒有阻止影刀的動作,而是任由它翻看。
反正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要在完善后拿給它的,要是影刀現在看完后有什么自己的想法,正好可以給他補充一些他之前沒有考慮到的地方。
收拾好東西,給影刀說了一句“回見”后,向陽便背上背包離開了房間。
窗外,鵝毛般的雪花還在簌簌飄落。
白茫茫的大雪很快就掩蓋住了整個華國,留下銀裝素裹的天與地。
12月31日,除夕。
生物鐘難得失效的向陽第一次睡到了早上九點半才起床。
由于昨天是他19歲的生日,晚上被他師兄灌了一點酒,早上醒來的時候向陽還有一點宿醉反應,頭暈的厲害。
他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才一邊揉著額角,一邊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身來。
地暖將房間里的溫度控制在了24c左右,即使光著膀子也不會覺得冷,與一年前被從窗戶縫里吹進來的冷風凍醒的除夕完全不一樣。
向陽打了個哈欠,開是尋找不知道睡到哪去了的普魯與紅綢。
這兩個家伙昨天也跟著他們一起喝了一些酒,特別是紅綢,也不知道從哪學的,竟然為了想知道酒是什么味道,偷偷把自己的身體泡進了酒瓶里,弄得向陽后來給它洗了半天的澡,才把它身上的酒氣給洗干凈。
向陽把手伸進被子里摸索了好一會兒,終于在角落里摸到了快被紅綢纏成一個木乃伊的綠紋蟲。
真不知道被纏得這么緊它是怎么睡著的
向陽伸手推了推睡得像頭死豬一樣的綠紋蟲。
沒反應。
于是又輕輕地扯了扯纏在綠紋蟲身上不愿意松開的紅綢。
還是沒反應。
要不是手下的觸感一如既往的q彈溫暖,向陽都要以為他的普魯死掉了。
嘆了口氣。
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厚軟的地毯上,向陽沒有先換衣服,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向外望去。
皚皚的白雪落滿了枝頭,一片銀白的世界中,天海湖就像一面晶瑩剔透的鏡子般,倒映著整個世界。
向陽的視線由遠及近,最后定格在了樓下圍著紅圍巾的雪人身上。
那是他與普魯還有紅綢昨天喝醉后一起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