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普與朗昊低下頭來,很是羞愧地跟柳方儒道了一聲歉。
他們分別是蜀州大這邊第一和第二個出場的選手。雖說他們是贏得了勝利,卻因為指揮失誤分別被對手帶走了一只幻獸,讓這場本該是壓倒性勝利的比賽變得非常難看,給蜀州大丟了不小的臉。
“沒關系,這畢竟是你們第一次參加地區資格賽,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柳方儒拍了拍烏普與朗昊的肩膀,溫和的說,“回去后好好總結這次經驗,我相信你們下次肯定能夠更好的掌握比賽節奏的。”
說著,柳方儒轉頭看向休息室內的其他人“都收拾一下東西吧,等車到后我們就離開。”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站起身來收拾自己的背包。
而這時,站在柳方儒旁邊的巴易之卻忽然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柳方儒“等一下,柳老”
“怎么了”柳方儒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巴易之,“有什么事嗎”
高大的青年撓了撓頭,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問了出口“明天對戰極洛大府的比賽向陽會來參加嗎”
此話一出,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朝柳方儒看了過來。
柳方儒掃了一眼看著他的隊員,停頓了幾秒鐘才反問道“你們希望他來嗎”
巴易之張了張嘴,似乎沒想到柳方儒會這樣問他們。
他眼里閃過一絲掙扎,但很快還是點點頭回答道“當然,我們是隊友,我為什么會不希望他來”
“哪怕他來之后,你們再也沒有上場的機會你也還是希望他來嗎”柳方儒繼續追問。
而他的這個問題,成功讓巴易之陷入了沉默。
雖然只要贏得比賽,不管上場與否學校都會給予校隊所有成員一筆不費的獎金。可對于有上進心的人來說,他們擠破了頭也想加入校隊,并不是想這樣被人帶著躺贏
他們也渴望站在那個萬眾矚目的舞臺上,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培育出來的幻獸有多厲害
“我知道你們在介意什么,再等等吧”柳方儒輕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拍了拍沉默不語的巴易之的肩膀,“那孩子現在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我既然答應了他,讓他作為蜀州大第一個上場的選手,自然也沒有反悔的道理。”
“但是高校聯賽從來不是一個人的舞臺”柳方儒停頓了一下,掃視了一圈周圍看著他的隊員,才繼續說道“別看向陽現在贏得好像很輕松,他太著急證明自己了,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自己壓垮。”
“這段時間你們也別放松訓練,我希望當向陽被他給自己施加的沉重壓力壓垮的那一刻,你們能夠以同伴的身份幫他一把。”
柳方儒的話讓原本就神色各異的眾人變得越發復雜了起來。特別是今天上了場的烏普與朗昊。
如果不是親身站在那樣的舞臺上進行過比賽,或許他們永遠無法理解向陽身上的壓力有多大。
那是一種光是站在那里,就會被勝利還有周圍人的目光與議論逼迫得喘不過氣的感覺。
而向陽不僅頂住了這份來自外界的壓力,還要頂著來自身體與精神的雙重考驗連贏五場這是需要多么巨大的毅力與決心啊
證明自己
這四個字讓巴易之等人瞬間想到了那個曾經在網上流傳過的,關于向陽在實測考試結束后的招生環節上被一眾高校拒絕的傳言。
雖然實測考試的賽后招生環節一向都是不對外公開的,可人多口雜,發生在里面的事情難免會被一些“大嘴巴”學生傳播出去。
如果真如傳言所說的那樣的話,巴易之現在倒是有些理解向陽現在的這份“偏激”了。
他看著柳方儒,鄭重地說道“放心吧柳老,既然大家都是隊友,那我們就絕對不會看著我們的小學弟把自己給壓垮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