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陽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不管是趴在床上打盹的幽焰狼王,還是被他抱在懷里的綠紋蟲,又或者是一個人在類似芭比屋的精靈小屋里擺弄自己的小裙子的伊芙也好,此時都被向陽的話驚到將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特別是趴在床上的幽焰狼王和精靈小屋里的伊芙,幾乎同時將震驚擺在了自己臉上。
不過幽焰狼王震驚的是,向陽竟然開竅不在綠紋蟲一只幻獸身上死磕了,而伊芙則在震驚,幾乎與契約幻獸沒什么兩樣的紅綢,竟然還是一只沒有跟人類結締靈魂契約的野生幻獸
綠紋蟲雖然在向陽剛開口叫紅綢時,便抬起腦袋將目光從面前的平板轉移到了向陽的臉上,但在向陽說出請紅綢將它的力量借給他的那一刻,它還是忍不住感到一絲失落。
不過綠紋蟲并不是在為向陽終于決定跟紅綢契約一事感到失落,相反,它很高興紅綢能夠與向陽結締契約,畢竟它也等這一天很久了。
它之所以會感到失落,是因為它知道,向陽一直都把紅綢當成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對待,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是絕對不會對紅綢說出把力量借給他的這種話來的
是它能力不足,才讓向陽不得不去違背自己的本心去向紅綢借力量
想到這,綠紋蟲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黯淡,但很快,它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但它的這種情緒變化并沒有逃過向陽的感知。
為了防止綠紋蟲再繼續胡思亂想,向陽干脆將自己被紅綢纏繞住的那只手放到了綠紋蟲的頭頂。
而被向陽凝視著的紅綢,則有些疑惑地擺動了兩下自己的身體。
媽媽想借它的力量,當然沒問題
只是它身上光禿禿的,好像也沒有什么可以借給媽媽使用的東西啊
似乎是看出了紅綢心中的疑惑,向陽一邊撫摸著它的身體,一邊將自己對下午比賽的猜想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上午我跟普魯回來的時候,青州大的隊長花洋突然過來找我約戰,說下午的比賽他想跟我打。”
“所以我剛剛又重新看了一遍他的資料,想到了一個可能是他想跟我對上的原因。”
“這個青州大的隊長花洋在網上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對戰解說u主,我跟普魯的很多比賽都被他拿來做過視頻,加上他的幻獸不是木系就是毒系所以我猜,他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我跟普魯使用過的手段來對付我們。”
他和普魯最出名的打法是什么
是多次讓他們以弱勝強的替保毒,是靠各種不起眼的debuff串出來的奇跡
這是最好復制的套路,也是最難破解的套路。
因為這個世界并沒有完全免疫毒屬性的幻獸,就連光系幻獸也是靠凈化招式來驅散自身負面狀態而非一開始就完全免疫毒系幻獸的攻擊。
因此,要是花洋真的計劃著跟他們打消耗戰,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他和普魯。
畢竟光系的凈化能力很特殊,除非本體就擁有光這個副屬性,不然就算進化成與光系相關的幻獸,也沒法使用光系的凈化招式。
而他和普魯暫時還沒有激活光這個副系。
就算激活了,花洋的隊伍里也還有能夠湊出沒法被光系驅散招式驅散的種替保,所以向陽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破局之法,就只有用對中毒buff有一定免疫能力的金系非獸形的幻獸來對付他。
可金系非獸形的幻獸,卻是他和普魯唯一沒法通過協同進化模擬進化的一種幻獸
無奈之下,向陽才對紅綢說出了希望它能夠把力量借給他的話。
“抱歉,紅綢”向陽摸了摸紅綢的身體,充滿歉意地說道,“我知道不是所有幻獸都喜歡置身于聚光燈下,所以我不會勉強你為我出戰如果你不想站上賽場,你可以拒絕我剛剛的請求,我”
然而,向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纏住他另外一只手的手腕的紅綢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