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種隱瞞根本就不是保護”
“之前那段時間,那小鬼的變化你又不是沒看到你們越是對他隱瞞,他就會越痛苦,越走極端”
“嗯,所以呢”回到蜀州大別墅的夏一鳴直接把幽焰狼王丟到了地上,隨性地斜坐在沙發上,反問幽焰狼王道“你以為西北區跟西南區一樣,是塊無主之地”
摔了個狗吃屎的幽焰狼王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愣。
它爬起身來,便見夏一鳴翹著一個二郎腿,悠閑地道“沒有我的默許,你覺得那個地方能存在這么久”
幽焰狼王一呆“所以你早就知道那個地方,還有那個殘魂的存在”
幽焰狼王當然看到了周修齊的殘魂附到常奇身上的全過程。
可惜還沒等它開口提醒向陽,就被一直關注著向陽一行人行動的夏一鳴從向陽身上抓走。
“故意放任那個殘魂引他們去那種地方你到底想做什么”幽焰狼王很是不解地看著夏一鳴,“還有,那個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從上次你讓本大爺把他體內多余的靈力吸走開始,本大爺就一直想問了。”幽焰狼王越說越激動,“那個小鬼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值得你們一個二個這樣將他蒙在鼓中”
夏一鳴聞言,不知為何竟然陷入了沉默。
西北區是他的領地,發生在這里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他早就知道庚辰這些年在他的領地中,都做了些什么。
以前不在意,只是沒放在心上。
可后來,當在全國賽的決賽上,發現命運以一種不可扭轉的趨勢回到原點時,某些不曾被他放在心上的東西,就逐漸被勾了起來。
庚辰早就準備好了用自己去換回他的御獸師,所以他必定會為轉世后的向陽準備好一切。
不管向陽是否會想起過去的事情,他都做好了兩手準備。
而這個被留在西北區的周王墓,就是他和周修齊一起為了破掉這場命運死局所留下來的后手。
想到自己前
段時間在盒子里看到的東西,夏一鳴就忍不住緩緩垂下了眸子,遮掩住了眼底復雜的情緒。
他其實并非庚辰和周修齊所想的那樣,不知道世界樹的事情。
只要是圣獸,就不會不知道世界樹的存在。
可知道又如何
那種恢弘偉岸的存在,就不是他們能夠輕易見到的。
所有想見世界樹的生命,無不在去往見世界樹的那條路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哪怕是他們這些圣獸,也只是在成為圣獸的時候,模模糊糊地感受過一絲它的氣息。
但現在,也許也只有那樣的存在,才能破掉這場命運的輪回吧
夏一鳴想著,抬眸看向了茶幾上的幽焰狼王。
“是去是留,我不會管你。但你要是留下,就最好給我閉緊你的嘴巴。”夏一鳴站起身來,冷冷地掃了一眼茶幾上的幽焰狼王,“要是讓我師弟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話,后果我想你應該清楚。”
說完,夏一鳴便徑直離開了客廳,留下小狗崽模樣的幽焰狼王身體僵硬地待在茶幾上。
另一邊。
回到猴山的向陽和常奇,在老猴王的幫助下,終于將中了催眠的綠紋蟲它們從昏睡中喚醒。
看著各自一身狼狽的御獸師,從催眠中醒來的綠紋蟲和火云鼬都自責極了。
不敢想象,當時要是沒有影刀和白羽獅鷲王,他們的御獸師會變成什么樣
所以午飯之后,綠紋蟲特意爬到了已經認命趴到一邊去休息的白羽獅鷲王面前,真誠地朝它道了一聲謝“嗚”
被綠紋蟲拉來的紅綢,也學著綠紋蟲的模樣,朝白羽獅鷲王做了一個鞠躬道謝的姿勢,把白羽獅鷲王嚇得條件反射地看向了站在向陽身邊的影刀。
好在影刀這時的注意力并不在它們身上,這才讓白羽獅鷲王松了一口氣。
要是被影刀誤會它欺負它們就完蛋了
白羽獅鷲王急忙擺了擺爪子,表示這些都是自己該做的。
它現在已經被影刀調教地十分有當坐騎的自覺,哪怕它心里其實并不想兩個人類當什么坐騎。但獸在威脅下,不得不低頭。
不過,即使白羽獅鷲王表示不用謝,但綠紋蟲和火云鼬它們,還是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罐頭作為謝禮來感謝白羽獅鷲王。
之前為了裝它們,常奇和向陽在地下把背包里大部分東西都給清空了,只留下了一點必要的食物和藥劑。現在被它們推到白羽獅鷲王面前的罐頭,還是幾只幻獸從午飯中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