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抱在胸前的手,看著幽焰狼王,問道“狼王,你帶普魯和紅綢來這里是想和我說什么”
直到被向陽重新提起,幽焰狼王才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其實本大爺跟這只臭螳螂一樣,是來找你談談的。”幽焰狼王甩了甩自己的尾巴,用一種傲嬌語氣道“畢竟你都請本大爺跟你做朋友了,那本大爺當然要來盡一點朋友該盡的義務。"
“所以,我們來談談吧,小鬼。”幽焰狼王低下頭,極為認真地注視著向陽,“本大爺允許你有所保留,你只用告訴本大爺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即可。"
“嗚嗚”綠紋蟲和紅綢在旁邊附和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一樣。
而坐在向陽左手邊的影刀,則將自己的右手,蓋在了向陽左手的手背上。
向陽看了看影刀蓋在他手背上的手,又看了看注視著他的幽焰狼王,最后目光移到了跟綠紋蟲一起坐在他右手邊的紅綢,和同樣用期待地眼神看著他的綠紋蟲,不禁苦笑了一下“你們真想聽”
四只幻獸點了點頭。
向陽猶豫片刻后,終究還是把藏在心里的大部分事說了出來。
“從去年四月的生存考試結束后,我開始做一個夢。一個關于兩千年前的夢”
向陽說著說著,目光有些飄忽,似乎陷入到了某種遙遠的回憶之中。
但四只幻獸都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地聽他講述那個兩千年前的夢。
不過就像剛剛幽焰狼王對他說得允許他有所保留一樣,向陽并未把所有事情說出來。
他隱去了普魯,禍蛇,還有自己穿越的事情,只是把他在大周朝的經歷,以夢的形式講述了出來。
他不想讓普魯跟他一樣,為過去痛苦。既然現在的普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讓它永遠做一只沒有煩惱的綠紋蟲吧
而聽它講完這些故事的綠紋蟲,眼眶早已泛起晶瑩。
雖然向陽夢中的“陽”和現在他其實早就沒有關系,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御獸師的生命中,曾遭遇過這樣的悲傷和苦難,它就心疼得要命。
想到這,綠紋蟲下意識地用觸角拉過了離它最近的紅綢,用它身體的一端擦了擦自己濕潤的眼睛。
紅綢看了看甚至想用自己的身體擦鼻涕的綠紋蟲,果斷在
它準備擤鼻子的時候,把自己的身體抽了回來,然后在草地上擦了兩下。
綠紋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尷尬地朝紅綢笑了一下。
“嗚”它用右邊的觸角輕輕地戳了戳紅綢,在給紅綢道歉的同時,用左邊的觸角把一張它用蟲絲現織的手帕遞了過去,希望紅綢不要和它計較。
紅綢接過綠紋蟲遞過來的蟲絲帕,用它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后又把蟲絲帕還給了綠紋蟲,看起來似乎并沒有生綠紋蟲的氣。
而在向陽的故事講完后,就陷入沉思中的影刀,這個時候卻突然抬起頭來與幽焰狼王對視了一眼。
你的想法
跟你一樣。
心靈感應不愧是說悄悄話的絕佳利器。
只是對視了一眼,影刀就已經與幽焰狼王交換完了各自的想法。
毫無疑問,向陽把它們最在意的地方給略過了。
但這絲毫不影響幽焰狼王把向陽所隱瞞的事情猜出來。
畢竟它可是這里面唯一知道,向陽身上曾有過一份獻祭契約的幻獸。
結合那個假禍蛇對向陽的態度,和向陽剛剛講給它們聽得故事,不難得出,那個假禍蛇就是向陽曾經的契約幻獸。
他用那份獻祭契約,培養出了一只超級強大的幻獸。結果在南川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假禍蛇和真禍蛇打了一架,從此向陽培養出來的假禍蛇,代替真禍蛇成了歷史中的災禍之蛇。
想通整件事經過的幽焰狼王心中感慨萬千。
它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和向陽的緣分,竟然從兩千前年就已經開始
畢竟它之所以會成為幽靈系幻獸,就是被這兩只蛇形幻獸的戰斗給波及導致的
真是造化弄獸啊
幽焰狼王看著面前的向陽,又想起了兩個月前的全國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