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瑜“很想。”誰會不好奇禹武宗的內心世界呢。
呂瑛仰著頭看藍天白云,他的瞳色是偏淺的琥珀色,清透溫暖,像一面倒映人間的鏡子。
他整理了一下措辭,說道“聽到羊二姐說自己十二歲就被嫁給一個老農夫時,我覺得她很苦,可她好像不覺得那時的自己苦,等說到丈夫死了,她才哭起來,真奇怪,明明她有那么多痛苦是那個男人給她的,我現在就疑惑,她為何會這樣。”
秋瑜幾乎要為呂瑛說這段話時的神情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作為現代人穿越到古代,已有了被環境同化,對他人痛苦感到麻木的趨勢,而呂瑛被史書評為暴虐無情的暴君,是一個會切師傅小指、疑似反社會人格的孩子,卻在談及一個沒錢,沒貌,沒有青春的老婦人時,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這份淡淡的憐憫搭著他那副柔和細致的面孔,真如同菩薩一般。
瑛瑛只是天生的過于理性,看似冷心冷情,可他是有心的。
秋瑜聲音更柔和一些“那瑛瑛,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呂瑛思考一陣,拍手“去看那個打死羊二姐丈夫的人,他家住定安,在菜市西口,姓陳。”
秋瑜“你要找那個人麻煩嗎”
呂瑛“看情況吧,我得先弄明白什么是菜霸才行,你知道菜霸是什么嗎”
秋瑜“和路霸差不多大概就是街上的地痞流氓糾集在一起,收小販保護費,用暴力逼他們只能從自己這里高價進貨,不過我對魚霸更熟,以前看過這方面的戲。”
呂瑛記錄著“這些人是怎么糾集到一起的”
秋瑜“有可能是一個姓的、同宗同族的也有可能是流氓湊堆,除此以外,你和你娘帶難民回來時,一路上不是碰了不少路霸土匪嗎”
呂瑛頷首“而且這樣的地方,治安不好,所以商人也不多,但凡是有點出息的,逃出那兒就不愿再回去了。”
話音未落,前方出現一伙穿得破破爛爛。神情兇惡、黑瘦黑瘦的男人,他們大聲喊著土話朝兩人沖來,也不知是要把呂瑛搶走賣了,還是要把秋瑜燉了。
呂瑛指著他們“喏,這是我們瓊崖島本地的路霸,唉,沒想到還是遇上了,幸好我帶上了你。”
秋瑜“我信了你滴邪你肯定是覺得一定會碰上路霸,特意拉我來做保鏢的”
武當山第一美少年沖上去,用他精妙的龍華拳給了路霸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呂瑛輕聲嘀咕“也不是光讓你做保鏢,你還得幫我換衣服、梳頭、買吃的喝的、牽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