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本地軍士趕過來,他們手持兵器,將那些無差別攻擊路人的漢子通通制服,又找來水來澆路上幾個不幸遇害的火人。
焦糊的皮肉被水澆過后,散發出難以言說的烤肉味,那女支女一時還沒斷氣,只長著發黑的嘴,發出一陣陣“呵”、“呵”的氣音。
縱是已經穿越多年,秋瑜的心理承受能力已被這個時代無限拉高,面對這樣殘忍的景象,他還是忍不住扶著馬嘔吐起來。
帶隊的軍士面露不忍,他站在那已經看不出面貌的女子面前,說“姑娘,俺給你個痛快吧。”
說著,他用刀捅進女子的心臟,那女子抽了幾下,不動了。
軍士們很快將犯人押走,收拾尸體。
有殘疾的乞丐偷偷藏了塊焦肉塞嘴里,面露滿足,而路人卻對他視若無睹,只有軍士厭惡地踹了他一腳。
“別擋道”
秋瑜終于吐完,他擦了擦生理性眼淚,看著矮壯漢子“大叔,貴姓啊”
漢子回道“我姓沐名桉,是瓊崖呂家當代主母的陪房,你可以叫我桉叔。”
木安是三十年前聞名南武林的大盜,專殺韃子,后被同伴背叛,那韃子的高手抓住時機重創了他,又血洗他家十五口人,沐躍救了他,他便改名沐桉,至于這些,倒不必和一個九歲小孩說了。
桉叔微微抬頭打量著秋瑜,心里嘖嘖好幾聲,這個子可真夠高的。
秋瑜聽明白了,這是躍婆婆的馬仔。
“桉叔,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秋瑜指著混亂過后,又漸漸恢復平靜的街頭,秋瑜都疑惑,這些荊門百姓如何恢復得這樣快
桉叔淡淡道“荊門也是今年才打回來的,韃子占著這一片太久,留下不少孟男禹女生的雜種,皇帝說要接納這些人,可軍士們和北孟廝殺多年,兩邊有血海深仇,對這些人自然兇了些,再有北孟留下的探子挑撥慫恿,這些日子沒以前好過的老孟人、小雜種就上街殺人。”
“但這不算大事,先前軍隊入城時,場景比這慘烈得多,如今不過是十來人鬧事,軍士們自己就能處理好。”
桉叔又對秋瑜說“秋少爺來這又是做什么”
他在秋瑜入城時就注意到了,但他絕不信秋瑜來這是要買什么馬鬃,因為秋家不光賣椰子油,名下的莊子還養了為數眾多的肥豬,若他要做刷子什么的,豬鬃可比馬鬃更好獲得。
秋瑜扶著胸口,雖心跳還是很快,心里也沉重得很,但還是掏出一封信來。
“桉叔,瑛瑛給我送了信,說是要過來,我便特意過來找他,看看能不能幫他一些忙。”
桉叔恍然“哦,孫少爺給你也送了信。”
他一招手“那便是要去隨縣了,那兒還沒穩下來,只有軍士能出入,罷了,我帶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