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上來一條魚,其中有條魚三十來斤,一看就肥美可口,秋瑜一看就知道自己這趟怕是要不順利。
呂瑛低下頭“如果我回瓊崖島后,沒有為了幫娘接權還有出氣,立刻就殺了那么多貪官,致使人心生變,有人知道我們今晚要來此的話,那些人也不會過來。”
秋瑜“發現貪官立刻處理什么的,怎么也不能是你的錯啊。”
雪臨冷冷道“那些人一直盯著我們,尤其是九幽的動向,那么大一艘船要開動不可能沒人看到,可戰船都被曉璇帶走,只有九幽才能帶這么多護衛過來,本就是瞞不了的事。”
呂曉璇這次殺了個盡興,不光將敵軍全部擊退,還擊殺和俘虜了不少人,又一路殺到了閔福道。
不光是敵人趁著近半年滲透瓊崖島,其實呂家也花了數年滲透閔福道,為的就是對付焦家,如今呂曉璇干脆一鼓作氣,把焦家給踏平了。
云南道洛家的子弟洛奇逸這次以庫房主簿的身份隨呂曉璇出征,管理后勤之余也親自提刀和主將殺入焦家,接著盤點焦家抄出來的財富。
結果光是四房三少爺的院子里就挖出來十五架白骨,男女皆有,長房更厲害,挖出來已經給一株牡丹做了半個月花肥的幼童腐尸,孩子的谷道有被剪開的痕跡。
許多進焦家的人都被惡心吐了。
呂曉璇一邊接收財產一邊查焦家案底,查到最后差點不耐煩將這一窩全部送柴堆里燒了,但節操和道德感還是讓她硬著頭皮一個一個案子的翻,一個一個的派人去審,等終于可以把焦家罪犯拉去法場集體行刑時,被她拉過來干活的錢阿全都有了解脫感。
查這一家實在是太令正常人煎熬了。
到最后,整個焦家唯一算得上完全清白,沒有凌虐欺負過任何人的,竟是只有一對母子。
其中母親焦芽是焦家老太爺的女兒,生得嬌艷動人,被父親和兄弟困在家里也沒有嫁人,生了三個孩子,第一胎是一對連體嬰,被燒了,第二胎是傻子,也埋了,第三個除了脾氣壞些,時常生病,看起來還是個正常人,才被作為焦家老太爺的幼子留了下來,對外聲稱是焦芽的幼弟,今年不過七歲,叫焦哲。
這對母子在審訊時對焦家罪惡知無不言,幫呂曉璇理清了許多案件脈絡,因此被允許拿了一千兩的銀票,待事了便能隨她回瓊崖島,其他人則都是要被砍的。
行刑那一天,焦芽摟著焦哲站在陽光下,身前身后都是人,全城許多百姓都擠在法場周圍,隨著一顆顆頭顱落地,血液高高濺起,他們齊聲歡呼起來。
焦哲露出暢快的笑,拍拍焦芽的手“姐姐,他們終于死了。”
焦芽冷冷道“是啊,總算死了個干凈。”
待和承安帝通完信,呂曉璇安置好閔福道駐軍的軍士,帶著勝利回家時,她本以為自己會在港口得到歡呼和家人的迎接,結果才入港,就看到老管家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回到家門口,發現自家掛了白幡。
呂曉璇第一個反應是秋瑜走以后剩下個殼子是打算在呂家出喪嗎他不是要假裝出海幾年,然后再給自己立個海難去世的人設嗎
她對秋瑜在自家出喪倒是沒有意見啦,畢竟大家是一起穿越的交情,認識這么多年了,秋瑜就是要在他們家成親生娃,呂曉璇都愿意給他做儐相,不過這個呂家出喪的待遇放澤國也算國葬了,不曉得鰍魚崽生前攢的功績夠不夠這么風光一場。
還有秋瑜的爹知道兒子死后會不會太過悲痛導致生病。
可誰知進了家門吧,她先看到秋知滿臉哀痛地在送喪儀,看到呂曉璇過來,秋知還迎過來,和她說“皇太孫殿下,您要節哀順變啊,我兒子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先回家給他下碗面去,走了啊,哭靈時必定再來。”
呂曉璇
呂瑛背著荊棘條走過來,滿臉不安地看著她,似是等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