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瑜“噗”
呂瑛擴張地盤時的某些手段放在古代都很刑,但實際上和歷史上的禹武宗比起來竟也算得上溫和,加上擅長搞經濟民生和教育,一度還被雪臨、雪樟誤以為是圣人般仁慈善良的好人。
至于歷史上的禹武宗么在接連死了外祖父、母親、皇帝大伯后繼位的武宗陛下一度有一種“無所謂,朕只想看血流成河”的地獄樂子人風范,在他的手上,顧、焦、裴、程四家要死得慘烈得多,直到后期才漸漸溫和下來。
除此以外他還給周邊鄰居花式埋雷,這邊挑撥皇室兄弟相爭,那邊暗示兩國對上,搞事是一把好手,仿佛天生帶了混亂光環在身上似的。
他死后周邊都在持續性血流成河,為他的二弟爭取了相當的發展時間,等二弟死了弟上位,這弟也仗著周邊混亂使勁在國內作死。
有研究歷史的學者稱有時候哥哥太能干,就容易讓弟弟變成一個不想事的廢物。
禹武宗怪我咯
現在看來,瑛瑛的脾氣相對原歷史還是好許多。
秋瑜將毛筆搭在嘴上,哪怕心里好奇歷史上禹武宗由地獄樂子人逐漸走向仁君的契機是什么,卻又覺得在這個時空,并沒有地獄傾向的呂瑛恐怕不會有這個轉變的階段了。
夜深了,呂瑛起身點了燈,又將頭發放下,要換寢衣歇息。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動人,呂瑛的頭發黑壓壓的,在燈光中折射著潤潤的光,就像黑色寶石化作了絲,溫潤堅致。
飛霜端來洗漱用具,呂瑛不用人伺候也能自己打理干凈,飛霜便為他篦頭,飛云泡了溫溫的果茶過來。
飛雨如今管澤的戲劇文藝發展,已隨呂曉璇去了呂宋,而飛雪管財務,就留在了瓊崖島陪沐躍。
秋瑜哼著小曲,屋外傳來打更的聲音。
噔噔。
打更人喊著號子。
“小心賊人。”
“平安無事。”
這是南禹獨有的民間風情,若換了瓊崖島,這時港口說不定還亮著燈,一些商戶還在和買家扯皮呢,還有軍士也要出海巡航,軍營里還有做夜晚訓練的,又有各處上晚上掃盲班的奮進百姓。
在聽見“小心賊人”時,帶著護衛們洗漱的梅沙還被口水嗆了一下。
“這塊土地的一切仿佛亙古不變。”呂瑛舉起照年鏡,撫摸著柄上的玄鳥,“皇宮貴族、文臣武將,斗來斗去,你方唱罷我登場,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隨波逐流走完或長或短的一生,幾百年、幾千年都是這個調調。”
飛霜是近臣,她大著膽子問“不是這個調,又是什么調呢”
呂瑛淺笑“我也不知道,走下去才能看到一點。”
但他想看的是什么,秋瑜也不知道。
到了半夜,外面響起了喧鬧之聲。
秋瑜按住被驚醒的呂瑛,爬起來披了外衣,提著劍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