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瑛太好看了,死亡鐮刀一揮,掠過的彎弧狀寒光就像一輪彎月,皎潔清冷,不帶一絲煙火氣,輕描淡寫間帶走生命。
這場面放漫展得有一群人圍觀求合影,醫學生忙用自己不算精妙的素描將太子騎馬揮鐮刀的英姿也畫了下來。
死后陪葬品加一。
好不容易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北孟那邊終于認清楚最后一個能打的紅河王也被干掉的事實,送了降書過來,承安帝一開始沒打算收,說要和朝臣們商量一下。
北孟我們可以賠償的。
禹國我們還是要商量。
打輸了割地賠款是應該的,可要是收了北孟的好處,之后再打就沒啥借口了,畢竟已經接了降書,就是答應此仗到此為止的意思么,承安帝還惦記著往北打呢。
最后還是秦湛瑛寄信拍板,說“收降書吧,還要春耕呢,您能一邊春耕一邊打仗啊”
承安帝“不能。”
春耕比天大,萬事都要給田讓步,掃盲班這時候都不開了,大家都往田里跑,工部負責農事的官吏近幾年頗受重視,平時要到處跑,和負責測量地形的那批官吏探查水土,春耕秋收時更是恨不得住地里。
畢竟不種田就沒飯吃,百姓們就不敢生孩子,人口暴不起來,地盤也擴不出去,收稅時糧倉也沒有新糧入庫,那仗也沒得打。
最終經過兩國協商,北孟最后賠了上萬匹好馬,還有大量的糧食布匹給禹國,金銀反而賠得偏少,這讓北孟的王公貴族狠狠松了口氣,太好了,他們損失得也不是太狠。
然而事實卻是為了征集到這些賠償用的糧食布匹與馬匹,北孟百姓已苦不堪言,秦湛瑛開始變得溫柔是一回事,但他很清楚敵人越不做人,敵人麾下的百姓將來越愿意歸心的道理,在討要賠償這件事上他也是使了心眼的。
只要北孟足夠不做人,將百姓們逼反,禹國這邊打過去時會輕松許多。
結束了對北孟的戰事,秋瑜就留守老陜道,要把這里經營穩定下來。
秦湛瑛則帶俘虜回歸山魯道,讓俘虜們在沿海生活。
分別時,秦湛瑛笑著問“我走以后會不會想我沒了我,你就得一個人管老陜所有事了。”
秋瑜“我又不是兔子,才不會那么黏你呢,倒是你,晚上加班時適當吃點夜宵,別餓著了。”
他們伸出拳默契地碰了一個,秦湛瑛反手握住秋瑜的拳,往自己身邊一拉,和他撞了下肩。
“保重。”
少年太子翻身上馬,腰背挺直,肩頭紅披風在風中烈烈飛揚,馬腹掛著包好的鐮刀與長劍、弓箭,秦湛瑛騎馬離去時回頭對秋瑜笑了笑,眸光清朗,令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