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瑛。”
“嗯”
秦湛瑛抬頭,感到后背被結實的胸膛靠住,下巴被抬起,額頭被人從上方觸碰了一下,他放松下來,往后一靠,鏡中人影合二為一。
“三年以內,我都不能”
“我知道。”秋瑜拿來玉梳為他篦發,“我只是告訴你,前些日子,我做了個自私的決定。”
秦湛瑛瞇起眼睛,像是被擼得舒適的大貓咪“什么決定”
秋瑜“我寫信給我爹,對他說,我此生不娶妻。”
這句話意味著什么,秋瑜和秦湛瑛都懂。
秋瑜終于決定面對和接納這份感情,而且開口之前就先與唯一的長輩報備,下的決心之重,令秦湛瑛動容。
秦湛瑛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愛錯。
他背對著秋瑜,沉默許久,才用略顫抖的聲音回道“我又何嘗不自私,不任性我是最該去生育子嗣的人,可我卻要你和我一起冒這天下之大不韙,本也心中猶疑,是否會害了你,不想能得君回應,此為瑛一生幸事,決不相負”
少年轉身,靠入秋瑜懷中,仰起頭,這一次,秋瑜再也沒有躲他了。
唇齒交接,帶著淚水的咸澀。
他們都在這個時代成長了十幾年,知道這里的殘酷,知道他們在一起是世俗不容,也許終其一生,他們的情感都不能擺到臺面上說。
可他們還是選擇了這段“不體面”的情感,建立這樣一段不符世人標準的關系,畢竟錯過眼前這人,天大地大,又向何處去尋這樣的知己
秋瑜抱緊他,輕笑出聲“我本來還以為這輩子都要做單身狗了呢,想找知心人實在太難,在我那個時代已是如此,何況是跨越了七百年,我從沒想過我的姻緣會在這里。”
“不過現在想想,一切都有定數。”
秋瑜和瑛瑛說起一件往事。
當他還在國家隊里的時候,隊里有個人稱熊算子的家伙,球打得好,還會搞玄學,閑著沒事就拿龜甲、骰子、塔羅牌給人算命,還怪準得嘞,就是有一次秋瑜得罪了對方,熊算子就叫著他那時的外號咒他。
“魷魚,恁大爺撒手不然當心俺用最新學的法子咒恁”
秦湛瑛“魷魚”
秋瑜解釋“我上輩子姓游,大名游子瑜,哈,我爸媽給我取這么個名字,我居然也真成了離鄉游子,漂泊到另一個時代。”
秦湛瑛調整了一下在他懷里的姿勢“繼續,后來呢你怎么回答的熊算子又是怎么咒你的”
彼時游子瑜的秋瑜對于熊算子的詛咒不以為意“你咒啊,勞資信了你滴邪”
熊算子雙手交握,擺了個作法的姿勢“我咒你將來情緣不順,不折騰個五百年都結不了婚”
游子瑜“五百年老熊,五百年后我早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