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法環的挑釁,我們絕不能姑息”
消化了一下消息,虞瑜第一時間表態。
“哦”菲利克斯目光審視。
虞瑜趁機扯清關系,劃清界限,“學姐,我之前去做考核任務去了。”
菲利克斯眼神有些幽深,修長的指節交疊在眼前,“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外來者的行為動機。”
“你能為我解惑嗎”
玩家的行為動機
他們能有什么動機
要么是獎勵,要么是好玩,或者一些無謂的事情,比如第一個攻占nc城鎮的公會這種噱頭。
虞瑜被她看的壓力有點大,“如果硬要說玩家有行為動機,那么其中大部分都是為了利益,比如升級、裝備什么的,剩下的小部分,屬于額,”虞瑜表情古怪了一會,“反社會分子。”
因為不會死亡導致的無法無天,對nc來說確實屬于反社會了。
像那種拿到全服第一個炸彈,第一時間去炸城鎮大廳或者nc的地標建筑,硬要說玩家有什么目的,實在牽強就是好玩而已。
他們會一邊嗚呼一邊表演高空墜落,砸在地上變成肉泥,然后讓nc完全抓瞎。
“利益”菲利克斯漆黑的眼眸不自覺瞇起。
虞瑜的頭發就像禁電一樣豎起,毛發滋張,她一邊順自己的毛一邊道,“就是經驗、金幣、裝備、技能等等。”
“我舉個例子,”虞瑜道,“曾經有一對敵對的商人,他們互有死仇,其中一位雇傭了一位玩家,要玩家殺掉自己的死仇,并將死仇的信物帶給自己,報酬是經驗、金幣、優秀的裝備。”
菲利克斯做傾聽狀。
或許,從虞瑜嘴里,她能更好的理解外來者的心態。
她從未見過這么瘋魔的人,比施法者還不可理喻。
堅持爬到城鎮最高處往下跳,摔斷了幾次腿都執意要跳,說跳一百次會有成就。
還有幾個要潛入內城的白癡,問原因卻說是要去找大執政官合影。
在銀月護城河里游來游去,不是說抓魚,就是說找洞穴,當著衛兵的面說要偷渡進城。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在現在的法環高層眼里,外來者是個人均有病的群體,可以利用,但是真正委托重任就不必了
菲利克斯仔細審視自己這個學妹,心中不斷權衡。
虞瑜侃侃而談,“玩家就去找他的死敵,告訴死敵商人要殺了他,于是死敵也雇傭了玩家,讓其殺掉商人,帶回商人身上的信物,他就給玩家獎勵。”
菲利克斯忍不住問道,“所以,玩家做了什么”
虞瑜干咳了一聲,“玩家偷了死敵的信物,回去交給商人,并告訴商人自己殺掉了死敵。”
“此時,玩家得到了一份獎勵。”
“在商人興高采烈的時候,玩家殺死了商人,將他的信物帶給了死敵,于是又得到了一份獎勵。”
“然后”
菲利克斯冷嗤,“玩家殺了死敵,并得到兩人所有的東西”
虞瑜手一攤,“還有兩個人的經驗。”
什么叫作雁過拔毛
這就叫雁過拔毛。
只有nc想不到的,沒有玩家做不到的。
為了得到每一份獎勵,玩家是沒有道德觀念的。
菲利克斯放下手,靠在了椅背上,“所以你的意思是,外來者利欲熏心,每個人都該直接吊在絞刑架上吊死”
虞瑜嘴角一抽。
你是二極管嗎
她都說的這么明白了
虞瑜“我的意思是,玩家需要約束,如果放肆的后果足夠嚴重,他們放肆之前就會學會斟酌利弊了。”
菲利克斯審視了她片刻,“你與他們不同”
虞瑜愣了一下,“我并不把大家當成游戲。”
“所以你當初沒去脫鐵匠褲子”
虞瑜臉頰再度抽動,咬牙道,“并非每個外來者都對鐵匠褲子感興趣”
“那你對什么感興趣”
虞瑜被她問愣住了,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想活著,活的越舒適越好”虞瑜難得迷茫了,“如果還能有好吃的好喝的,有歌聽,有朋友作伴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