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陰冷,“你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虞瑜也沉默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她的心態也稍稍發現了一點點變化。
因為這樣莫名其妙的原因殺了別人的女兒怎么想都無法原諒。
虞瑜斂下眼眸,“外來者訊息非常靈通,一旦走漏風聲,再想抓他們就難了。”
“不如”
高階施法者凝視虞瑜,“不如”
大執政官雙手交疊,若有所思,“是這樣嗎”
高階施法者陰冷的站在一邊,平靜敘述虞瑜的建議,“引蛇出洞,再一舉抓捕。”
“死想也別想。”
虞瑜乖巧的站在一邊,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脖子,深刻的給大執政官展示自己的委屈。
都是你害的
大執政官眼皮都沒動兩下,“唔,這是你的建議詳細說說。”
虞瑜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才切換狀態,“大執政官覺得松散的玩家容易管理,還是聚集成團的玩家容易管理”
大執政官挑眉。
虞瑜“如果銀月承認玩家公會的存在,并將其責任明確,公會管理玩家,銀月管理公會,這樣的結構,是否比銀月直接管理松散的玩家容易”
“事實上,玩家早就想要公會的名額了,”虞瑜道,“即使大執政官從未承認過,他們依舊組成了大大小小的公會,并籠絡玩家高手,成為一個個小集體。”
“堵不如疏,大執政官為什么不直接如他們的愿呢”
她輕飄飄的眼睛一掃,“至于公會登記的時候,成員全部在場,并且留影,記名什么的,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如果銀月不合適做這種事,完全可以在鎮上做,”虞瑜語氣輕飄飄的,“只要在公會上面下手,大部分最具有執行力和野心的玩家,就會進入大執政官的視野,方便大執政官掌控,不是嗎”
“至于缺點,”虞瑜眼眸閃過幽光,抬頭看大執政官的眼睛,“不過是外來者將以公會為主體,抱團凝結力量。”
“但稟大執政官知,外來者在游戲外本就有自己的組織,即使大執政官掐死這個可能,也無法管控住這個可能。”
“畢竟,如滄瀾那樣的大公會,每年都有成體系的新人選拔機制,有合同,有金錢,有規章制度,”虞瑜道,“他們早在別的游戲就形成了完善的體系。”
大執政官指節敲動,漆黑的眼眸緩緩開闔,“你說的,我很,心動。”
虞瑜“我只是提一個不成熟的建議,供大執政官一聽。”
她不知道的是,銀發女子在屋外不遠處抖動耳朵,若有所思。
蒲公英順著微風自她指腹擦過,銀白的耳朵柔順鮮亮,美如畫卷。
虞果然是個標準的施法者。
和施法者們一樣滿肚子壞水,自己人都坑,怪不著她那么容易融入法環。
都是一類人罷了。
公爵一邊唾棄,一邊繼續豎著耳朵聽。
大執政官思索了片刻,看向屋內另一個人,“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行,”高階施法者毫不猶豫的道,“否則我不知道該怎么將他們一網打盡。”
她之所以忍著焚心遲遲不下手,就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放掉了任何一個參與者。
如果漏掉了誰,她都會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
大執政官瞥了眼虞瑜,“那便依你所言。”
她示意高階施法者,“你去準備吧,明日就開始。”
執法處她都沒法插手。
但想來,她們會明白怎么教訓外來者的。
這是冕下的意志,她也無法違背。
她一走,大執政官就往椅子上一靠,似笑非笑道,“我讓你去協助,你就是這樣協助”
虞瑜毫不畏懼,“我以為這才是大執政官喜歡的。”
“你以為”
“對,我以為。”
大執政官瞇了瞇眼,目光在她身上滑過,又瞥向屋外。
沒出息的小狗狗。
這么大了,還沒個外來者膽子大。
大執政官收回眼神,但虞瑜已經看見了。
外面有人
虞瑜很不講究的伸過頭看。
她很失望的收回頭,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