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聯邦信不信,采取什么方法,虞瑜一概沒問。
聯邦的每個決定都將決定數以億計人的生死,虞瑜可不敢用自己粗淺的認知去承擔這樣的責任。
她只負責說,至于信不信,怎么決定,那都是聯邦的事情。
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所以直到早上被郁白的電話吵醒,她還模模糊糊的,“喂”
瞄了眼窗外,那個不可看之天已經去禍害別的城了。
天光微明,薄霧朦朧,江面波濤粼粼,江對面的紫山風景區若隱若現。
如果沒有異常的話,這是足夠美麗的早晨。
虞瑜翻了個身,繼續在自己漂亮的江景房里攤著。
漂亮澄澈的大窗戶外,是熱鬧的圈棚,引水的小渠還有小池塘,土地一格格的種著土豆。
還有一批水果樹和藤架,包括西瓜。
總而言之,這是個略有瑕疵但依舊美麗的早晨。
如此美麗的清晨,正該在床上睡大覺。
七天沒有游戲玩,虞瑜有種戒斷反應,整個人都空空落落的。
然后她召喚了一個大地元素在樓下菜地里蹲著,看著它明亮的黃色的大眼睛,虞瑜才沉入夢鄉。
唉,又是沒有游戲玩的一天
虞瑜一邊接電話,一邊懶洋洋的抓頭發,然后摸到了耳機戴上。
洗臉,刷牙
那邊郁白叭叭叭了半天,才聽見她刷牙的聲音。
郁白“你怎么一點都不急”
虞瑜“急什么”
郁白“永暗入侵藍星了”
虞瑜“哦。”
她覺得自己可能太平淡了,于是補充了一句,“我好怕啊,法環會抓我們殺嗎”
郁白“”
你是有恃無恐,我們怕得很啊
誰知道會不會呢
虞瑜刷完牙往沙發上一攤,才慢悠悠的摸著腳道,“法環是守序組織,又不是不講理的瘋子,有什么好怕的”
大貓聽見她的動靜,一搖三晃的擠開她的門,“呼嚕嚕”
虞瑜摸了摸貓頭,將它額頭的王字狠狠挫了一遍,“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郁白眼神示意邊上的人,得到指示后才繼續道,“你能確保她們真的無害嗎”
虞瑜“不能。”
郁白“”
那你說個der
虞瑜“我只是說,法環是個組織,可以協商,可以交談,但如何協商如何交談,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虞瑜,法環小菜雞,別指望我有什么話語權,想都別想
她最多只能當個傳聲筒,僅此而已。
郁白在高層的指示下,開始與虞瑜說起訴求。
虞瑜的角色與她一致,照單全收的傳聲筒。
片刻后,掛掉電話,天氣開始轉涼了,早上的涼風還挺舒適。
“滑不溜手”陳生生怒道,“她難道對聯邦沒有一點忠誠嗎”
小小年紀,怎么和那群老油條一樣,片葉不沾身
一句承諾都沒有,處處說自己可憐弱小無助,在法環只是個小透明,傳話都不一定有人搭理她,聯邦不要報太大希望。
反正一通話下來,她除了傳話什么責任都不承擔,談成什么樣都是聯邦和法環的事,與可憐的虞無關。
陳生生氣了個半死。
他身邊的人老者笑瞇瞇的,“無妨,挺有趣的年輕人,看來當年的事情讓她成長了不少。”
在所有玩家里,虞瑜也是最特殊的那個。
法環施法者很多,但虞瑜是唯一得到法環另眼相待的。
其他施法者連執事的面都不一定見得到,虞瑜已經隨隨便便就能去找大執政官了。
聯邦的動作并不少,也因此對這個法環有較為深入的了解。
這是一個底蘊深厚,實力強大,且傳承有序的霸權組織。
神秘,且深不可測。
聯邦通過玩家接觸了好幾個組織,但無論是機械神教,列島聯盟,亦或是銀月本土的幾個組織,都對法環敬畏交加,又愛又恨,輕易不敢捋其虎須。
而目前來說,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目前能經常見到法環高層,且說話能讓她們聽見的人,有且只有虞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