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法環制式的黑袍,沒戴兜帽,平靜的站在那里。
單論長相,她只能算清秀白皙,哪哪都不出彩。
畫像中她身姿清瘦,薄唇微抿,漆黑的眼眸平靜而從容,靜靜佇立。
在一堆五彩斑斕爭奇斗艷的逆徒中,她簡直普的不能再普了。
但她站在最頂端。
虞瑜站在可以將所有畫像盡收眼底的遠處,而那畫像的視角,竟好似在注視畫像外的虞瑜。
盲如何與你心中的鉤吻可相配
虞瑜心情復雜,“像,但又不像。”
盲哦
虞瑜“我感覺鉤吻前輩,沒有歷史記載里中那么暴虐無情。”
畫像中,是個冷淡溫和的年輕人。
盲當場嗤了一聲,甚至讓普格里斯都看了她一眼。
但此時盲竟沒注意到,她語氣壓抑而激烈,你懂什么
這是老師還在的時候,你見過真正的鉤吻嗎
我給你看看真正的鉤吻
下一瞬,虞瑜被一個幻術籠罩。
那是個看起來就很輝煌壯闊的殿堂。
高高的臺階上,有一個黑袍年輕人隨意的握著權杖,拾級而上。
她步履輕緩,一下一下,就像踩在人心頭。
虞瑜專注的看著,這確實是鉤吻前輩。
從這個角度看,她背影有點單薄。
正這么想著
黑袍年輕人駐足,微微偏轉頭。
那是一個怎樣的眼神
孤傲,睥睨,兇戾,就像蒼空的鷹,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森寒的氣息像卷攜著無盡的血腥,虞瑜鼻翼仿佛都是滔天的血氣,她如同被萬載寒冰冰封,又如同山岳傾覆在即,渾身的危險警報都拉響。
她在警告我。
她在警告我。
不要直視她。
不要直視鉤吻。
鋪天蓋地的壓力幾乎將虞瑜壓垮,她額頭有豆大的汗珠垂落,但虞瑜強撐著沒有低頭,她依舊直視著鉤吻。
明明還是那張臉,明明還是那雙眼,為什么會這么不同
這一刻的鉤吻,冰冷的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深暗幽邃,吞噬所有的光芒,讓人打心底的懼怕。
而虞瑜所見,只看見她緊鎖的眉峰,倔強冰冷的唇角。
她整個人就像一個繃緊的弦,每一根筋都絞在了一起,像隨時會崩斷一樣,讓人止不住的想遠離,生怕被她誤傷。
盲語氣復雜,這是她繼位的那天,攜著殺二十七同門的血腥氣,手持權杖繼位。
她命令我們所有人匍匐在階下。
我那時不小心抬了頭。
幻術已經緩緩消散,如同煙霧崩解。
虞瑜怔怔好久,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汗雨淋淋。
后背都侵濕了一片。
這是鉤吻前輩嗎
虞瑜有點不敢置信。
這是她印象中的藍汪汪鉤吻
這畫面得是盲前輩的心理陰影了吧
她又情不自禁的看向畫像。
畫像中,黑袍年輕人平靜佇立,眼神竟又被虞瑜看出幾分悠遠。
到底哪個才是鉤吻
如果真的是幻術里的那個暴戾的君王,虞瑜還敢這么自信嗎
她敢在鉤吻面前說話嗎
虞瑜苦笑,“原來藍汪汪是保護色啊,如果是這個鉤吻前輩,我大概連氣都不敢喘吧。”
盲現在知道了吧
而此時,普格里斯也在發怔。
她也看見了。
這是鉤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