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死線。”
虞瑜陷入沉思。
啊這
鉤吻是擔心法師學院借著米諾斯的資源發展起來
而不是擔心米諾斯坐擁法師學院攪風攪雨
她居然把因果搞反了
虞瑜呆愣了一下,“鉤吻前輩忌憚的難道不是米諾斯皇室嗎所有書里都說的是米諾斯皇室啊”
她難道被誤導了
風夜嗤了一聲,“不然呢難道要在書本上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施法者,法環不允許第二個施法者組織存在”
法環的書籍面向的就是施法者本身,即使法環yb含量超標,也不好直接明明白白的寫上這個目的,所以每本書都假托米諾斯的名義,就好像鉤吻特別忌憚米諾斯一樣。
虞瑜痛苦捂臉,“我犯蠢了。”
可惡啊,她居然也真的下意識以為鉤吻忌憚米諾斯,普格里斯忌憚米諾斯,夜鶯
唉,悔恨
,還被老師嘲笑了。
可惡啊
“那為什么鉤吻前輩先對皇室動手呢”
皇帝和先太子劃分陣營,在獵鷹平原打生打死,打了二十三年啊
風夜瞥著她,“你和你鉤吻前輩關系那么好,你怎么沒問她,二帝的戰場上,是不是有法師學院的施法者在”
她非常的不尊重外面的怪物,居然離開了窗子,走到虞瑜面前點虞瑜的腦袋,“如果二帝不分立,她怎么強迫學院的那幫狐貍參戰”
“你以為刺殺她的人都是誰”
“你以為想她死的人里,沒有法師學院的”
“什么遠征不遠征的,法環死的人才多少”
“二帝對立,死在戰場上的學院施法者有多少”
風夜恨鐵不成鋼,“鉤吻的手段雖然粗暴,但她主次分的極清,因為,學院四百年積累的強者幾乎死絕。”
“你猜為什么那么多人說她暴戾因為她手段太直接,也不掩飾,”風夜戳著小徒弟的頭,一臉嫌棄的教徒弟,“你猜有多少人想她死”
風夜“普格里斯手腕和緩,至少維持表面的平和。”
“鉤吻想讓誰死,恨不得對方當天暴斃,”她道,“她這樣的議長,誰不怕”
誰想頭上的主子如此酷烈
這意味著,得罪了她,真的一點轉圜余地都沒有。
說死就死,幾不隔夜。
鉤吻,殺人效率比屠宰場還高。
不管是她的對手,還是她的手下,都怕她。
有些危機感重的人,就算與鉤吻沒有利益牽扯,也會想她死。
“內憂外患,她有那樣的結局,理所當然。”
虞瑜懵了一會,忍不住問道,“那到底是哪些人呢”
原來遠征軍的蠢貨只是開胃菜,音律模型的擁護者也不算什么,七十一逆徒們,普格里斯的老手下,又加上了學院的施法者,說不定還有如布那樣的在野施法者
天啊,舉世皆敵啊
風夜本要與她分析,但她冷不丁一頓,“你怎么不自己去問鉤吻”
虞瑜立刻反應過來,大聲道,“我問她干什么她又不是我老師,你才是我老師啊”
其實也能問,但虞瑜不好意思問,有種揭她傷疤的感覺。
反正問風夜更客觀,何樂而不為呢
風夜嗤了一聲,正想開口,冷不丁又是一頓,“你不會把我的話告訴鉤吻吧”
虞瑜大聲喊冤,“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賣老師你呢你說的話,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想都不會想。”
風夜覺得還是有風險,因為鉤吻那些人會偷看虞瑜的想法,但徒弟總是要教的。
風夜警告,“你最好克制思緒,別被她們看見。”
與白天不同,夜晚的每分每秒都很長,風夜一邊當異常無所不能的母親,一邊和小徒弟復現當年的狀況,教徒弟jg
鉤吻,一種教學材料b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