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聰明的不直接攻擊鉤吻本人，而是繞了一圈又一圈，選了啟的手下。
隔了兩層，不管是普格里斯，還是鉤吻，都不好做什么。
也就啟和自然之靈本人在心中罵人吧。
鉤吻直接要殺了自然之靈，她不問問啟的想法嗎
在現在的她們眼里，啟和鉤吻還是一體的，攻擊啟就是攻擊鉤吻，啟的人就是鉤吻的人。
然而虞瑜知道，啟的人，還真未必就是鉤吻的人。
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么時候，只能連蒙帶猜，猜測這應該是普格里斯統治中后期了。
因為七十一徒弟大致齊全了。
她看見末尾站著青澀的少女阿瑟，最多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臉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
普格里斯“啟，你覺得呢”
她又一次出乎了眾人的預料，就連鉤吻都抬起頭，眼神驚疑。
普格里斯從沒有越過鉤吻，詢問啟的意見。
鉤吻心中一沉，她下意識抿緊唇，胸中憤怒升騰，還有一種莫名的悲意。
對她來說，老師突然詢問啟，明顯是被濁焰她們說動，對啟有了意見，否則她從不會過問啟的。
在普格里斯平靜的眼神下，從隊列的中前段，一個白袍女子走了出來。
她生的十分有親和力，膚色白皙，容顏明媚，眼角一抹淚痣更給她添了兩分溫柔。
與看起來就剛硬強勢的鉤吻相比，她看起來就讓人舒服的多。
她表現的非常從容，自然的行禮，未語先笑，“師祖，您終于想起來問我啦。”
普格里斯不動聲色。
鉤吻抿著唇，一記冷眼掃向啟。
啟似乎比鉤吻更適應這樣的場景，她神色自然的道，“花籃荊棘是盛產能量的物種，師祖一直看
重，您不是說想在光錐種上嗎”
而懷夏的傳奇之道，是大面積加速植物生長，并且從植物內萃取、合成各種物質，”啟洋洋灑灑，“花籃荊棘的各項屬性都非常完美，能量含量高，種植要求低，好養活，唯一的缺點是扎根耗時。”
“一旦攻破了這個難點，法環以后跨位面就有了足夠的給養了，”她趁熱打鐵，“不管對于法環，還是對于希瓦來說，這個實驗都是值得的。”
她眼看濁焰要打斷自己，連忙上前一步，嗓音陡然拔高，“師祖，我是知道您安排了觀測法師給我們兜底的，”她半是撒嬌道，“懷夏雖有錯，但罪不至死，師祖，您就別殺她了吧。”
鉤吻回眸瞥了啟一會，然后冷淡的轉過頭，卻也沒再堅持殺了自然之靈。
虞瑜第一反應，挖槽，這傳奇之道豈不是很適合種田
第一反應
啟果然比鉤吻更適合這種場景，看看她話說的多好聽。
先點名自然之靈的傳奇之道，托一手普格里斯，說是她想種花籃荊棘在光錐里，轉口又說跨位面，這是哄鉤吻吧
哄完唯一能做她的主的人，她又說起了法環，說這個實驗對法環有益，對希瓦有益。
最后完美銜接馬屁，再次托一手普格里斯，說有師祖兜底，跟濁焰之前明晃晃的馬屁老師明鑒萬里巴拉巴拉相比，明顯更高一層。
看了啟一會，普格里斯突然問道，“你想外放嗎”
虞瑜就是好奇，好奇啟會怎么選。
雖然不在那個時代，但虞瑜大致也能想到鉤吻的態度。
她應該是忌憚71逆徒，不敢放啟出去，生怕離了她的保護，啟就會被害死了。
但真的會這樣嗎
虞瑜總覺得啟恐怕不容易死。
啟，她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啟在出列的時候，就猜到會有這個問題，她壓著嗓音，“師祖，我愿意”
那一聲我愿意，讓鉤吻瞬間回過了頭，“我不同意”
她臉色陰沉快下雨了，嗓音森然無比，“我不同意。”
普格里斯“”
啟“”
外面的鉤吻神色淡淡，虞瑜是神來一筆，對她而言，卻像是公開處刑。
普格里斯“她早就想出去了，你把她護在身邊，卻沒考慮她自己的意愿。”
鉤吻平靜，“她可以自己與我說，而不是這樣”
普格里斯“她要是那種性格，也未必會走到那一步。”
直播中，鉤吻情緒就像壓抑的火山，在爆發的邊緣了。
同時收到老師和徒弟的背刺，讓她整個人都繃緊，她從牙縫中擠出道，“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