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格里斯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眼看著虞瑜皮膚升溫,原地紅成小蝦米。
她好像還沒見虞瑜這樣的模樣。
她居然還會不好意思
鉤吻好整以暇的換了個姿勢,眼神嘲諷,“敢說不敢認”
雖然頭發都快冒煙了,但虞瑜還是強撐著兇巴巴,“我哪有不敢認”
憋紅了臉,虞瑜才擠出一句,“海里。”
球球了,別問了別問了,孩子人快傻了
鉤吻眉梢都好像上揚了起來,她輕飄飄的和老師說了一聲,便對虞瑜道,“過來。”
說完,她就一馬當先,徑直出門了。
虞瑜兩眼發直。
啊
好大徒想干嘛
虞瑜心里七上八下,心亂如麻。
被普格里斯催了兩句,她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鉤吻前輩,你別跑那么快啊”
鉤吻她家。
一樓。
虞瑜有一段時間沒上一樓了,此時沒忍住睜圓了眼睛。
“咦,這是什么時候改的”
鉤吻已經在廊邊軟墊上坐了下來。
虞瑜驚艷的看著面前的小花園或者說,小園林。
因為一樓還有個總大廳,所以鉤吻家一樓,實則是這個建筑的三樓。
此時,她們三人的一樓陽臺被打通,做成了一個夏式小園林。
有假山,有流水,半邊盛夏蟬鳴,綠竹搖曳;半邊冬雪飄揚,紅梅悄綻。
移步換景,移景換情。
半壁盛夏,半壁深冬,美不勝收。
她沒想到鉤吻居然還有這個閑心。
但是好漂亮
虞瑜眼睛亮晶晶,“鉤吻前輩,你也喜歡夏式園林嗎”
鉤吻瞥了她一眼,“是長樂天的風格。”
虞瑜嘀咕,“那你老家和夏區風格還挺像的嘛。”
鉤吻指了指面前的軟凳。
虞瑜乖巧的坐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鉤吻。
她就像等待處刑的死刑犯,心中翻江倒海,卻一點用都沒有。
煎熬焦灼,只等審判的那一刻。
鉤吻“你是議長弟子,也是法環下一任議長。”
虞瑜脊背繃的筆直,不自禁咬緊牙關,黑眸牢牢的注視著鉤吻的一舉一動。
鉤吻感受到她的緊張,只是笑了笑,“那么從議長的角度,你覺得夜鶯是什么樣的人”
虞瑜愣住了。
她沒想到鉤吻會突然這么問。
問夜鶯
那可是夜鶯啊
誰能說出夜鶯的不好來
但虞瑜還是想了想,謹慎的道,“法環之祖,萬世梟雄。”
鉤吻并未糾纏夜鶯,而是順勢詢問下一句,“那你覺得普格里斯是什么樣的呢”
虞瑜瞳孔一縮,下意識瞄向另一個方向。
鉤吻把她們的一樓打通了,以普格里斯的脾氣嗯,就算沒打通,她該偷聽還是會偷聽。
虞瑜這次思考了更久,鉤吻也沒催促。
虞瑜謹慎道,“繼往開來,基業之君。”
因為不敢亂說,不敢多說,虞瑜決定只用兩個詞形容,絕對一個字都不會多
鉤吻笑了笑,“那鉤吻呢”
虞瑜“”
她眼睛突然變得亮晶晶,剛開口一個圣字,就看見鉤吻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虞瑜“”
你什么意思
難道不想聽我夸你
虞瑜震怒。
鉤吻冷淡了表情,就這么看著虞瑜。
她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
虞瑜只能委屈的低頭,繼續苦思冥想。
鉤吻到底想聽什么
為什么要問這個
虞瑜百思不得其解。
實在摸不透鉤吻想法,她只能說實話。
“革新除弊,”虞瑜觀察鉤吻表情,“可為萬世太平之始”
鉤吻莫得表情。
虞瑜只能繼續道,“但可惜中道崩殂”
說完她縮了縮腦袋,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