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死了，潛意識海應該一片荒蕪才對。
虞瑜猶豫了一下，召喚出群星冠冕，“我偷看一眼試試，你扶住我。”
修嗯了一聲，又想起什么道，“好像有點冒險。”
虞瑜“這算什么冒險。”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
修看了她一會，再次看向實驗室方向。
此時此刻，那些好似不存在于現世的怪物，依舊在虞瑜捏就的空間循環中繞圈。
它們并無智慧，只有本能。
在剛剛修的研究中，這幫誕生于熵增，也就是無序與混亂的生命，會如同冷熱一般，追逐秩序。
這個秩序可以是人，可以是文明，可以是一切體現出秩序的存在。
這是赫利克斯的研究嗎
她當初想做什么
她發現了什么想研究什么
這些實驗體是她弄出來的，是有意還是意外
修想了許多。
虞瑜“還真有”
她一臉復雜，“原來死去的潛意識海，是這樣的。”
修已經共享到了她所見的潛意識海。
那是一片純黑色。
并不是污染的純黑，而是死寂的，萬物泯滅的死寂。
這個世界死掉了。
沒有生靈，就沒有潛意識。
異常本該活不下去
虞瑜“等等，那邪能位面的異常是哪來的”
“異常的誕生與執念、情緒、意志有關，本身也要遵循能量守恒吧”
“潛意識海都寂滅了，它們如果沒有逃離的能力，應當也死去了。”
虞瑜忽然抬頭，“所以放逐虛空的異常，應當也會在耗盡能量后死去。”
修點了點頭，認可她的猜測，“但也有可能這個世界死去不久，有異常還沒死透。”
然后遇到了邪能位面。
虞瑜心里想的是，以后可以建造虛空監獄，只要把異常或者邪神監禁起來，時間足夠久，就能耗死它們。
回過神后她才道，“整個潛意識海都是死寂的，只有這些影子在竄，就像夜巡靈一樣，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是世界死亡后的遺響，還是赫利克斯的實驗產物。
她的疑惑，與修對赫利克斯的疑問撞上了。
她們面面相覷，齊齊陷入沉思。
“不想了，cu要燒掉了。”
“我們把赫利克斯拼出來，直接問她就好了。”
修思考了一番，“你能不能將這片空間暫時孤立出來。”
“我想在這里調查一下。”
“這里應當有她的實驗記錄。”
她還想分析一下那些容器和液體。
虞瑜“我讓小夜幫你。”
修點了點頭就直接飛下去了。
虞瑜開始繞著這里轉了轉，琢磨怎么將這片空間摳出來。
她明白修的意思。
修單純是謹慎，如果換做以往，她準備研究的話，已經在到處布置法陣防護了。
但這次她看到了空間之道的潛力，就變成了使喚虞瑜。
從前她不會空間之道，所以不清楚空間是否有防護能力。
但現在眼看著那群怪物在空間循環中不停歇的轉，
她還能視而不見才怪。
大部分非特異性的攻擊，不會對空間產生影響。
空間是非常高維的一種屬性。
修已經進入研究員模式，虞瑜也沒打擾她。
她繞了一圈大概就有了方案，自言自語道，“是我太狹隘了，空間明明很好用。”
攻擊和趕路只是空間的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