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克斯似乎也不太意外，“那徒孫總有吧。”
“沒有徒孫總有再傳，這才七八百年，傳的再快，應該也傳不了多少代吧”
虞瑜噎住了，自己扒拉扒拉數了數。
除了極光冕下本人之外，黑暗紀元議長交替頻繁，平均二十年一屆。
運氣不好的，比如妄語之類的議長，都沒當夠二十年就擁抱群星了。
少數人才能當夠二十年，超出二十年的很少。
這不與議長能力有關，而取決于議長身上的污染發展程度。
因為這個數據太慘痛，虞瑜也沒愿意細數。
憑感覺大概是二十年，但實際數據可能不足二十年。
如果不出意外，師祖夜主退位后，風夜繼位二十年，而后她會退位，自己繼位
所以實際上，自簡開始，法環議長已經輪換了至少30代，可能還不止。
法環并沒有記載議長換代，比如風夜是多少任議長。
因為中黃金紀元非常混亂，篡弒不定，很多趁亂上位的議長都活不了幾年，甚至短的沒活過三天，法環自己都不承認，怎么算呢
一筆糊涂賬。
真要算也得從鶴開始算，可從鶴算的話，不帶夜鶯玩，也讓法環接受不了。
所以她們干脆不算這個總的任數，不然以中環的混亂，指不定虞瑜已經是第大幾百任議長了。
虞瑜上前了一步，“從簡冕下，到極光冕下，再到我，雖然代數多了點，但都是按照法環的標準傳承的。”
“真要這么算，我大概是你的n代徒孫。”
“如果要給n一個數字的，起碼30。”
赫利克斯停滯了好半天，才道，“希瓦也遇上了”
虞瑜聽懂她的意思，沉重的點了點頭，“主大陸現在至今沒收回來，圣弗蘭還是異常的老窩。”
赫利
克斯做出了深呼吸的動作，虞瑜也看不出她是否真心。
她終于道，“行，我同意，但我不會做任何人的奴隸，你必須換個契約。”
虞瑜沉思，“我這不是夜鶯契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契約，非要理解的話，你就當打工聯盟吧。”
她并沒有和奇觀們有什么上下級關系，但卻能借用它們一定的力量。
在世界樹影響范圍內，虞瑜也有創造生命的能力。
在水源之下，虞瑜也能澤被萬物。
但要說主仆，實在算不上。
這個能力不太成熟，奇觀都是活了不知多久的家伙，她暫時沒有想掌控它們的意思。
大家互幫互助就差不多了，只要沒人想搞事，就這樣維持打工聯盟就挺好。
而據她觀察，奇觀們普遍都挺宅的，就連最年輕理論上最愛出門的藤蔓，都懶洋洋的半年不動一下。
以奇觀的生命周期，說不定希瓦沒了它們還在。
等一下，本虞要真是奇觀，那老師不會上本虞先走吧
虞瑜瞬間慌了一下，決定回去就督促老師修煉。
施法者老容易死亡了
赫利克斯閉上眼，點了點頭。
她的選擇不多。
“我當初算出熵增也沒上心，只不過將數據傳回了希瓦，誰知道居然真的會發生。”
“等我遇到它們的時候，我已經無法從磁場離開了。”
赫利克斯這一刻表現的太像正常人，讓虞瑜下意識看了修一眼。
修搖了搖頭。
她并未發現什么端倪。
赫利克斯“最后一個問題，簡到底怎么死的”
虞瑜終于伸出手，“她在這里。”
隨著虞瑜的動作，有稀薄的星光自她掌心升起，眨眼就把赫利克斯籠罩在內。
赫利克斯并未有任何反應，她依舊看著虞瑜，“什么意思”
虞瑜用沉痛的語氣道，“簡冕下帶著議會，化為群星，庇護希瓦。”
“這就是她力量的具現化。”
赫利克斯“”
她眼神恍惚了起來。
虞瑜看見她嘴唇動了幾次，但居然都沒發出聲音。
在這一刻，誰都沒有發出聲音。
以法環老師和學生的關系來說，這個時候，說什么都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