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后的禮儀。
風夜頷首,單手接過了花束。
她沒想到虞瑜居然連花束都準備了。
此時此刻,她都沒空去想虞瑜到底是什么時候打的這個主意。
因為下方一道道空靈曠遠,宛如天空之鈴的聲音傳蕩在大殿中。
那幫人居然用精神模擬出天空之鈴,在大殿中反復奏響。
這都是風夜沒料到的場面。
就像她沒想到虞瑜會邀請她們前來,使得風夜許多話還未說出口。
不過
風夜深呼吸,終于露出了淺淡的笑容。
現在大概,也不需要再說什么了。
虞瑜從一開始,就是她所看好,一路扶持的小施法者。
是她親自看重,收做學生的人。
她的所有表現,品行,都是風夜一點一點試探出來的。
雖然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情,但這并沒改變風夜的初心。
虞瑜是她看重的繼承人,是她試探過,審視過,考核過許多次的學生。
這一點,無人能置喙。
這一刻,風夜的心懷無比舒緩,長久的積郁,在這一刻仿佛煙消云散。
她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
所以彩排完,風夜還抱著花束,漂亮深漆的眼眸略帶笑意,“你什么時候做的打算”
虞瑜故意朝她眨了一只眼,“你猜。”
風夜被她逗笑了,虞瑜也笑了。
無人愿意打斷這一刻。
等虞瑜回家,光錐天已經黑了。
風夜果然如虞瑜所猜測一樣,常駐辦公室了。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她的字典里沒這個字。
虞瑜自己回想了一下,然后竟然真的發現,風夜確實沒有家。
她那冤種家族就不說了,她當大執政官之后,也沒有購買莊園,而是住在公爵那里,一住至少二十年。
她當上議長之后,更是別提了。
辦公室就是她的家。
怎么會有人沒有家呢
虞瑜決定,有機會得幫風夜挑個好莊園,造也得幫她硬造出一個。
人家簡冕下那么努力用功,人家都有私宅。
赫瓦爾更是有超大超漂亮的大hoe。
風夜應該向她們看齊。
嗯不能向鉤吻看齊。
鉤吻當議長那會,也沒有家。
虞瑜剛想到這里,正好看見清秀的黑袍女子抬起頭。
花了三秒回想了一下,虞瑜乖巧的繞到女子身后給她捶背,“老師,你在等我嗎”
女子嗤了一聲,毫不客氣的駁回了虞瑜的自作多情,“想多了。”
她語氣冷淡如故,“暫時沒什么事,看會書。”
虞瑜伸頭看,發現她確實在看書。
唔,好像還是附魔書。
虞瑜蹭她臉,和她貼貼,“老師,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睡覺”
“明天有拜師典禮,我們要養精蓄銳”
“我們一起睡”
她言之鑿鑿,一副特別有道理的樣子。
不用想就知道,她的行為,鉤吻肯定知道。
說不定小白她們都知道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這是在給鉤吻添堵。
如果鉤吻小氣點,說不定一揮袖子就不想收她了,畢竟還沒正式拜師。
鉤吻斜過眼眸,就這么瞥著她。
看了半天她才將書扣下,“行了,別亂想了。”
虞瑜擠了擠,搶了她一半的椅子,然后故作無辜的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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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鉤吻一點都不嫌棄她,瞥著她嘲諷道,“這么怕我不要你”
虞瑜大聲,“怕啊當然怕了”
“我鉤吻前輩這么好,跑了我去哪找這么好的老師”
這是她拜師之后,除了口誤之外,第一次再喊鉤吻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