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道,“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質問你的老師。”
虞瑜超大聲,“你。”
鉤吻“”
虞瑜直接兩手揉她臉,將她冷臉揉散,“你少裝蒜,你就是心軟了,你還不承認”
“你不同意,小白肯定不會復活阿瑟的”
“是不是你偷偷暗示師祖的”
她越說越惱怒,“你就不能長點記性嗎”
鉤吻才回過神,拍開虞瑜的手,盡量心平氣和的道,“她不重要。”
虞瑜震怒,“不重要你就殺了,復活了再說不重要”
鉤吻平靜道,“師祖缺人手,老師想復活一些師妹。”
她又道,“她們都已經出師了。”
虞瑜“那些阿貓阿狗和阿瑟能一樣嗎”
鉤吻抬眸,“
怎么不一樣”
虞瑜就這么看著她。
鉤吻“我已經殺過她一次,也封印了很久。”
她眼神頗為淡漠,“她于我來說,并無不同。”
虞瑜狐疑,“但當初就她和啟能從你手里保人。”
啟還能說一下是太子威望,阿瑟就純是寵愛了。
鉤吻“以前是以前。”
況且那哪算寵愛,虞瑜怕是不懂何為寵愛
鉤吻終究還是承認道,“她與其他人不太相同,幼時與我很是親近,會像你一樣,一離開我就哭鬧。”
虞瑜瞬間氣的牙癢癢。
阿瑟能和我比
鉤吻沉靜道,“她也并不仇恨我,就是單純的愚蠢罷了。”
與其余人不同,阿瑟是被她保護的太好,被人一哄,就天下大義入腦。
她是真心以為鉤吻一死就能天下大治。
鉤吻對阿瑟的觀感略微復雜。
起初,阿瑟第一次發聲反對她,她只是覺得,過往的那個一直粘著自己的小家伙成年了,開始和她對著干,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她知道阿瑟的脾氣,越是制止她,就越是叛逆。
所以她放任自流,冷眼看她鬧。
或許是一月,或許是一年。
等她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回頭去看,已經晚了。
阿瑟已經在反對她的道路上越行越遠,行事愈發激烈,回不了頭了。
她也試著下手嚴加管束,可惜阿瑟鬧得更為激烈,最后不了了之。
這讓鉤吻少有的停下來反思過。
她想,如果她一開始就嚴加管束,是不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從小教到大的孩子,一錯眼就漸行漸遠,這讓鉤吻不太是滋味。
她知道,阿瑟一旦與她錯路,必死。
不是死在別人手里,就是死在她手里。
而原因只是她稍微的放縱。
最終的結果也并未出乎鉤吻的預料。
阿瑟對誰來說都是上好的刀子,所以鉤吻找了個機會將刀子入鞘,提前結束了她的使命。
這種隱思,她從未表露過,如今卻在虞瑜的追問下,緩緩道出。
她詢問虞瑜,“如果我及時阻止,是否會有不同”
虞瑜沒想到鉤吻竟然是這么想的。
她思考道,“恐怕不會。”
鉤吻“為何”
虞瑜“你把她保護的太好了。”
鉤吻“她那時太年幼,表現的太過粘著我,我當時樹敵過眾,若不看顧一二,她活不下去。”
虞瑜反問,“可保護學生不是你老師的職責嗎你當時為什么不甩給普格里斯”
甚至可以自導自演一波,誰撿回來甩給誰。
鉤吻啞然。
虞瑜也不是為了指責鉤吻的,她知道鉤吻就是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