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恐怖的畫面消失,畫上的內容恢復正常。
女孩依舊是閉眼許愿的姿勢,小熊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玩具整整齊齊,仿佛剛才陰森的畫面只是幻覺。
蟲子不知何時站在沈柯身后,悄無聲息、形同鬼魅。
他身高絕對超過一米八,比起沈柯高上近乎一個頭,遮擋住了燈光投射下一片陰影,無形中散發出令人顫栗的壓迫感。
蟲子手按在畫框上,微微彎腰,低頭是黑發遮住一半的眼睛,淡灰色的眼珠里流轉中閃過幾抹雜亂的鮮紅。
沈柯回頭,臉擦過蟲子的手臂,他能感覺到,對方呼吸離他很近,幾乎就在耳邊,帶著一股冰冷的涼意。
玩家是活人,體溫正常,呼出的也是熱氣,為什么蟲子的體溫和他未改變時相差無幾
難道他不是人又或者他因為某種原因,體溫變得異于常人。
想到他面不改色吞吃蟲子的行為,身體發生某種變異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沈柯收斂心思,通過借助同事之手表演當場失蹤的計劃宣告破產。
就是不知道蟲子有沒有看出什么異常,他直覺告訴他玩家比其他人都危險。
展示演技的時刻到了。
沈柯眸子里迅速堆積起了霧,眼神從原本的迷茫轉為清明,就像是剛才被什么東西迷住了眼睛。
他疑惑的望著靠在身后的畫和面前的的人,明顯有些害怕,輕咬下唇時,唇瓣一下子變的更加殷紅和水潤。
“我可以過去嗎”
軟糯的聲音明顯透露出想努力隱藏的膽怯,在他眼中,蟲子就是一個古怪的人。
枝枝幾人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從他們這個視角看,就是少年被蟲子壓在墻角,又急又怕。
枝枝面色一變,立馬走過去,將少年拉回自己身邊,蟲子沒有阻攔。
她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語氣不善“你想干什么”
她對蟲子的印象也不算好,行為怪異、陰晴不定,少年長得漂亮又弱小,只怕沒被鬼怪怎么著先被玩家給迫害。
蟲子沒有說話,雙手插兜,身體歪斜的倚靠在那幅小女孩的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沒事。”
少年先開了口,眼里的氤氳還未散去,后退了半步離蟲子遠一點后,才輕輕搖頭。
這幅模樣落在幾人眼里,就是受了委屈又不敢說,可憐兮兮的。
紅酒眉眼也冷了幾分,她很討厭和只會欺負弱小的人做隊友。
現在鑰匙碎片還沒找到,玩家內訌對他們沒好處,枝枝沒有再多追問什么,將人拉到自己的視野范圍。
沖突沒升級,白鴿收起勸架的架勢,收回視線,手指將煙按滅。
他一根煙抽上許久,煙長度依然沒有減短,放回耳上后,他低沉著聲音開口“女士們,有一個壞消息和好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別賣關子,一起說。”紅酒眼白上翻。
“好吧,壞消息就是畫的位置也在不停的變化。”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