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快步來到了一塊很大的礁石后,叮囑“你好好待在這里別亂動。”
沈柯很聽話的點點頭,澄澈的黑眸中是一眼能夠看出來的擔憂“你小心一點,鑰匙碎片就在美人魚的心臟。”
“好,我知道了。”
紅酒用唐刀擋住觸手,嗤笑一聲:“什么好人都讓你當了。”
白鴿平靜地回答:“除了謙讓女士,照顧弱小也是紳士應有的作為。”
“弱小”的沈柯深以為然。
枝枝站在風口浪尖,只來得及看一眼白鴿向后奔跑的背影和護在他懷中少年的一點衣角,她握住的手一緊,一發子彈偏了一下,擦著觸手過去。
這個失誤導致她差點被抽中,幸好她反應足夠快,靈活地躲掉了。
縱使這樣,她的手臂還是被刮了一道傷口。
她終于將心思放在面前面臨的麻煩上,沒有再回頭,不過求助隊友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耐煩:“別在那里站著了,快點來幫我”
“美人魚”來到了離岸邊不遠的地方,好消息是對方似乎沒有上岸的打算,亦或者說是不能離開水,他們也不用冒著被燙熟的危險跑到海里面。
壞消息是他們被包圍了。
“美人魚”背上的眼睛,不斷有東西爬出來。
紅色的線蟲如同無窮盡的海草般延伸,蠕動地地方留下一條又一條紅色的深溝,頃刻間讓身軀多出了許多交錯的痕跡。
一具又一具哭喊著、哀求著、嬉笑著的四肢軀干從里面跑了出來,沒有一個是完好的,更甚至許多不應該長在一起的肢體拼湊在了一起,令人反胃。
星月戳瞎了的眼球只能算小部分,而且正在慢慢重新生長,如果拖得久了,肯定會重新復蘇。
四人臉色都開始凝重,白鴿轉動火機,一個很漂亮的手勢過后,一簇火苗出現在他的手心,隨著手掌翻轉掉落在地。
就如同車站的蟲子那樣,靠近的怪物立馬被火點燃,直至燒成灰燼。
再將手掌翻回來,他的手里多出了一副撲克牌,取一張夾到中指與食指的縫隙之間,手腕發力,飛出去的紙牌在空中燃起了火,狠狠地插進了“美人魚”的鱗片中間,那團火焰僅僅將鱗片灼燒了一秒便熄滅在空氣中。
這個結果讓白鴿收起了準備繼續飛出去的牌,一反手,三張燃燒的紙牌劃破空氣,精準地插在了沈柯旁邊,把他包圍起來。
保護圈
吃瓜群眾沈柯表示這樣會不會有點熱,保持著緊張且擔心的表情,繼續吃瓜。
紅酒的唐刀能夠斬斷觸手和怪物,但這鋪天蓋地襲來紅色線蟲,居然擁有著無比柔軟的身體,甚至纏繞上了她的刀。
她瞳孔跳動“惡心死了”
她扯斷之后,又有一大批線蟲纏繞,只要她的刀揮向它們,就會被順勢纏上。
它們沿著刀面快速蠕動,甚至爬上了刀柄,眼看就要碰到紅酒的手指。
“媽的。”紅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眼皮快速跳動著,內心非常抗拒這種惡心的東西,也清楚如果被這種線蟲碰到,一定會發生很嚴重的后果。
但她不能放棄她的刀,這是她不耗費積分就能擁有的武器。
“過來”
灼熱的溫度落在手旁,一簇火苗將刀上的紅色東西焚燒,離得近了,紅酒甚至聽到了它們痛苦地哀嚎。
她覺得太荒唐了,一根像線一樣細的蟲子,居然還會發聲。
此起彼伏叫聲,讓她有些耳鳴,心臟的位置緊繃起來。
“女士,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靠近我”白鴿又喊了一聲。
紅酒轉頭,這才發現她居然怔在原地足足好幾秒鐘,枝枝和星月都已經站在了白鴿一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