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本能地想要躲避,但為時已晚,那一節帶著火焰的絲線距離她眉心此刻只有一厘米,正正好將她眼睛中的不敢置信照亮。
所有人都以為她要死了,枝枝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直到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她眼前,替她被那根絲線穿透,當血液濺射了她臉上時,枝枝才從即將死去的恐慌中回過神來。
她睜大雙眼,抬頭看向身前的星月,他臉色蒼白,手被火焰不斷地灼燒著卻只是輕蹙眉頭,他握著那根絲線,手指用力收緊,綠光和火焰混雜在一起,朝著白鴿投擲了回去。
“嗡”地一聲,那節絲線擦過白鴿的臉頰,釘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純黑的灰燼籠罩在半空,接觸到被星月釘在半空那雜亂的絲線后迅速漫開了火焰,將整個教堂籠罩在其中。
“你和那個瘋子一伙的”枝枝站在火中,那純黑色的火焰和白鴿之前用過的火焰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她感覺到除了皮膚泛起了紅,連靈魂也在顫抖。
她沒有想到,剛剛還和他們一起對抗蟲子的白鴿,轉眼間就要致她于死地,而且這個家伙還一直在隱藏實力
白鴿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他還是那個有風度的紳士,整理著被星月回贈的絲線弄的有些凌亂的頭發,他用著略帶無奈地語氣說“我也不想這樣的,誰讓我再不出手,這場戲就要落幕了呢”
看到他這副理所然的模樣,眾人哪還有不明白的,白鴿也是入侵者。
縱使是李災和k這種后來才認識白鴿的,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份震驚,實在是白鴿偽裝的玩家,比他們這些真玩家還要出色。
沈柯身邊的李簡生四人還搞不清狀況,腦子一下子就亂了,他們仍然不明白為什么白鴿要攻擊枝枝,直到過了一會才理順了枝枝說的話。
“怎么會”藍玖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在危難中救了她們的白鴿怎么會是壞人是白鴿一路保護她來到了教堂,如果沒有他,她早就死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白鴿笑意不達眼底,他看著星月,那雙煙晶灰的瞳眸轉動著,最后看向了不遠處的沈柯“是他告訴你的嗎”
白鴿自認為沒有露出什么破綻,而他和星月更沒有什么太大的接觸,讓他稍稍分了一下心的,就只有那個少年。
星月沒有回答白鴿,他為了救枝枝,那雙被火焰洞穿的手已經燒出了焦黑色,他換了只手握住匕首,身上的綠光和灰燼碰撞發出“滋滋滋”地聲音,身形如同鬼魅來到白鴿身邊,匕首毫不留情地朝著脖子刺去。
他一直都信任著少年,也信任著少年從和他見面起,牽著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下的白鴿兩個字。
“真是個聰明孩子。”白鴿嘴里說著贊揚的話,眼中擴散開的涼意卻越來越深,薄涼才是他的本性,他笑著繼續對沈柯說“這就是你一直對我疏離的原因嗎”
沈柯也沒有回答他,在確認他也是入侵者之后,多余的話就沒有必要了。
不知道是白鴿有意讓火焰避開他們還是那枚戒指的作用,火焰暫時沒有波及到他們,不過藍光在不斷地變得黯淡,這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教堂的出口被白鴿堵住了,他暫時沒辦法帶著李簡生他們出去。
“先打掉那張牌”紅酒在干掉身前的有一只鬼娃后擦拭著額頭上的汗,逼不得已拿出一個高腳杯,將里面粉色的液體倒在地面后,方圓三米內轉化成了一片沼澤,將四周的火焰撲滅。
“我這是一次性道具,只能堅持十分鐘不能讓那張牌再擴散灰燼了”紅酒十分舍不得這個道具,但是沒辦法,再不用她們就要被燒死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