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謝欲松開了手,花落在地上的剎那,變成一灘液體后凝聚了地板上其他的血液,幻化成一張張血色的巨口攀附在墻上四處移動,撕咬著那一根根枝蔓。
枝蔓被咬斷后流出了紅與白混雜的液體,被巨口迫不及待地吞吃掉。
謝欲又動了,他從喉嚨深處取出了一枝長滿倒刺長達一米的花,橙粉色的花瓣上蠕動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黑點。他眨眼間消失在原地,朝著容輕瀾砍了過去。
沈柯忍無可忍夠了,不要加特效。
慢放就算了,給謝欲取花時的頭放大再加上一圈愛心玫瑰是什么鬼啊喂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什么
系統嘻嘻。
兩人的交鋒被除了趙羽羽的其他玩家盡收眼底,三位玩家都是老狐貍了,看似拼盡全力,實則仍有余力,沒摸清情況之前,沒有人會把底牌交出去。
謝欲的操作在沈柯看來稀松平常,在其他玩家看來就有點邪門了。最直觀的就是李云霞甩著手術刀上血跡的手頓了頓,青城的步伐停半秒,蘇靖愣神的功夫差點被07砍了,臉上多出了一道很淺的血
痕。
李云霞面色古怪“我早就覺得他不是人。”
就算游戲商城的道具各顯神通,但從嘴巴里面抽出一步到胃的東西來,這種藝術對于他們來說有點為時尚早。
沈柯在心中肯定她的疑惑是的沒錯。
謝欲的內核不算個人。不愧以前是蟲子的人偶,招式都這么抽象又血腥。
那邊,容輕瀾面目一下子就猙獰了起來,他收回一部分枝蔓來抵御謝欲,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從謝欲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這股氣息雖然很淡,但莫名其妙讓他感到熟悉,熟悉到靈魂深除不由自主的顫栗。
被保護的很好、閑來無事的沈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陰郁中摻雜著一抹惶恐的情緒。
系統這時也通過容輕瀾的異變推測出了他的身份他應該是母樹留下來的一枚種子,自己生根發芽了。
沈柯也就是說,不是母樹的病毒復蘇了,而是這顆種子的緣故。
難怪對方實力看起來不如記憶中的母樹,還要蟄伏著通過獲得阿禾的肢體來能量。
沈柯分析了一下對方現在的狀況在他看來繁衍出他的母樹確實可以稱為神明,他說神只需要一個,那不就代表著他想完全獨立出來取代母樹。
他承認,容輕瀾還挺有志氣的,就是努力錯了方向是要被打死的。
非要說的話,他畏懼的恐怕不是謝欲,而是蟲子。
母樹和蟲子不屬于同一個陣營,以蟲子那瘋狂又充滿惡趣味的性格,不可能對母樹襲擊這個他先看上的副本無動于衷,不宰了也會做點別的,比如切一半帶回去收藏一下
系統對蟲子也算是印象深刻那他肯定切了。
沈柯仔細一想,給予認可你說的對。
母樹在蟲子這里犧牲了一部分東西,所以在記憶片段中才要瘋狂從這個世界汲取能量,就算維護人員到了也沒有退縮。
當然,母樹擁有著智慧,它感受到了維護人員并沒有拯救這個世界的意圖,所以才敢放心大膽的繼續搞破壞。
一向沉默寡言的謝欲沒有去回答容輕瀾那無聊又令他不悅的問題,特別還是敵人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