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這是打起來了”衛橙來不及回頭,他最后一滴水還沒落到花瓣上,面前貨架上的假花就突然變了一個樣。
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了整個便利店,血絲與黑暗交織扭曲,墻壁上就像無數的沙蟲在蠕動。
盆栽里面的假花仿佛有了生命,花瓣上密密麻麻的浮現出了無數黑點,花蕊如同沼澤池子,不停地冒著深黑色的氣泡。
“跑”衛橙飛快地轉身,拉著身旁沈柯的手就想沖出便利店。
余秋秋一行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下意識的想跟著跑,沒走兩步,余秋秋冷靜下來,她停住腳步,抬手制止:“不,我們不能走。”
“你說咋回事啊,不走等著送死嗎起開,要死自己死,別帶著我”身后的假花就像索命繩,隊伍中體力最好的那個男人推開了余秋秋,連帶著還推了衛橙一把。
“你”衛橙一個踉蹌,在他身后的沈柯扶了他一把,才讓他沒摔倒。
“找死也不用這么著急吧。”他盯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宛如像看一個死人,又關心的回頭看向沈柯:“你沒事吧”
沈柯搖搖頭。
“我們走。”
男人一走,緊接著又有兩個人跟著他跑了,幾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余姐,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但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真的不出去嗎”隊伍還剩下的兩人都是女生,她們有些著急的四處張望,身體也在發顫,但還是忍著恐慌站在原地。
“距離我們現在進便利店還沒到三分鐘,我們應該處于絕對安全的狀態,如果出去就不好說了,而且,你別忘了我們還要澆花。”
余秋秋非常快速的將原因說了出來,“他們要走就走吧,估計也活不長了。”
“好、好的,余姐我們聽你的。”兩個女孩吞了一口唾沫,緊緊地跟在她身旁。
“去那邊”余秋秋找了一個相對沒有那么多怪物的地方,貨架上擺放的玩具、用具都沾染上了血跡,耳畔四五個八音盒發出的音樂重重疊疊的交雜,擾的人心神不寧。
“啊那是什么”不過幾秒,其中一個女孩就發出了慘叫,她顫顫巍巍的摸了摸頭頂,抹了一手血。
她抬頭,發現上空不知何時漂浮了一大片氣球。
“我們、我們進門的時候沒有看到有氣球啊”她結結巴巴地說著,下一個瞬間“砰”的一聲,頭頂的氣球忽然爆開,濃稠的血液混雜著不明液體澆她一身
“啊啊啊啊啊”女孩止不住的慘叫著,另外一個女生瞪大一折驚恐的眼睛,連連后退,摔倒在地。
“別叫”余秋秋捂住了她的嘴巴,“你這不是沒事嗎它們沒有攻擊我們”
說著,她又伸手把另外一個女孩從地上拽了起來,“你們再叫,待會兒就真出問題了”
女孩被恐嚇住了,立馬安靜下來,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發現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那些東西只是路過,看著怪異,但實際上沒有發動攻擊。
“那、那我們接下來,怎么、怎么辦”女孩顫顫巍巍地問。
余秋秋有些煩躁,她忍著想砸碎八音盒的沖動,說:“還有不到一分鐘,這些怪物就有可能攻擊我們,待會兒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接待會兒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接近那幾盆花,澆完水之后再看情況。”
她們已經違反了一條規則,不能再違反另一條。不過目前違反規則的玩家都已經死了,她們想要活下來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在被黑狗殺死前找到下一家便利店,在不同的便利店躲到考試結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第一個機會就是
她的目光落在正在撞門的衛橙和張悅兒身上,最后停留在那個讓她第一眼就驚艷到了的少年,“他,是關鍵。”
賭一把,站在收銀臺的那個人,余秋秋認識,他是積分排行榜前一百名的玩家,在機緣巧合下,她見過一次。
既然對方那么在乎少年,她或許能借助少年暫渡難關。
“這門打不開啊,怎么辦”張悅兒急的滿頭是汗,那幾人都搶在前面離開,被推搡中慢一步的他們到達門口時,門已經徹底被濃稠的血絲粘上了。
衛橙看向身后如同百鬼夜行般的場景,又看向收銀臺。
星月和女收銀員打了起來,收銀員脖子上的頸飾寸寸崩裂,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氣管被割開,只有半截脊柱撐著頭顱沒有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