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會兒。”沈柯說。
他發現了一個問題,玩偶似乎對于玩家并沒有惡意,他是nc,對于同事會站在一個平等的態度去分析,而這群玩偶的心智并不高,戰斗力也不強,甚至單方面被玩家虐殺。
它們只是單純的想和玩家們玩而已,雖然這聽起來有點驚悚。
這層對玩家的考驗并不是玩偶,而是他們心底的負面情緒被無限放大,傷害別人能給他們帶來快感。
目前的玩家可能還有一定的理智,他們針對的只是被玩偶附身的玩家,可再不加以制止,等玩偶被全部撕碎,屠刀下一個對準的,說不準就是自己的同伴。
要想辦法解除對玩家的這種蠱惑,沈柯環顧四周,玩家差不多有四分之三都出了問題,沒有參與的人也出于行動不便,總不能一個一個去打暈吧,沒那個本事啊。
他想到這,忽然又轉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林猝,其實也不是不行。不過要是對方出手,是被打暈還是直接長眠,還真不好說。
沈柯嘗試著加大音量,試圖換回玩家們的神志,有玩家看了他幾眼,但用處不大。
他避開發癲的玩家們,主動去房間轉了一圈,不得不服玩家們的戰斗力真的很強,玻璃柜全部都被打碎了,地上沒有一個完好的玩偶。
他本來想去個隱蔽的地方,隨機拼好一個玩偶,自己解密不如直接讓同事劇透來的快,但無奈,有玩家一路跟在自己后面。
這個女孩長相很文靜,也不說話,就保持三米遠的距離,跟在他后面。
她有些緊張,見沈柯看著她,又后退了幾步,指了指樓上。
沈柯走出房間,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是幾個巨大的編鐘。
分別掛了五個方向,按他這邊的順序去,正好是宮、商、角、徵、羽。
這幾個編鐘被粉色扎帶和蝴蝶結纏繞,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看起來就像是裝飾。
其實墻壁這樣的裝飾不少,一眼過去很容易讓人忽略,但仔細一想,幾個青銅編鐘掛在這里,略有幾分突兀。
沈柯明白了她的意思,玩家對呼喊聲有反應,這證明玩家至少對聲音還是有一定敏感度。
“敲一下試試。”他說著,從地上撿起一顆人偶的頭,口中小聲念了句抱歉,用力對著那邊中投擲過去,隨后見何晴有些詫異的盯著他。
他解釋了一下“掛的太高,夠不著借用一下。”
何晴搖了搖頭。
她
意外的是,少年居然會對玩偶道歉,太過于溫和且心思細膩了。
隨后她又聯想到坐著看戲的那個瘋子,心中對少年多了幾分憐憫。
沈柯的力氣不大,雖然用了巧勁,但編鐘的重量放在那里,編鐘發出了“叮”的一聲,聲音很小。
何晴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又指了指玩家們。
雖然聲音很小,但仍然有玩家受到了影響,動作明顯呆滯了一瞬,這就證明了,他們的方向是對的。
何晴眼神一亮,對著沈柯點了點頭。
她看著沈柯撿起地上的玩偶,本以為他想故技重施,沒想到他輕輕地將玩偶的頭插回了軀干上,掃了一眼,發現四肢正好也在腳下,便給它稍微組裝一下,放回了玻璃柜上。
“你躲到房間里去。”他叮囑一聲,小跑著回到了校服青年身邊。
何晴走到房間里,只見少年仰起頭,依稀可見殷紅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林猝隨后從人偶的頭中摳出兩枚眼珠,塞進少年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