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猝手臂被他晃了一通滲了不少血,他干脆把血撒了了出去,箜篌砸在地上,人偶宛如碰到了硫酸,很快被融化成一攤黑液。
“我的血里面都是毒。”他嘴唇也像抹了血,和慘白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又吐出兩字,“松了。”
他將手臂遞給沈柯,示意他重新綁一下“簡易繃帶”。
沈柯“喔。”
可您老都這么說了,他還能沾血嗎
重新包扎好傷口,外面何露抱著何晴,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救救我妹妹,她突然昏倒了”
就在剛剛,她和何晴準備拆了鋼琴內部看看有什么線索,突然何晴就昏倒了。
她不聰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先帶著妹妹去找了玩家中的那個醫生,可醫生也說她妹妹心率平穩,呼吸正常。
實在沒招了,她只能來尋找少年,希望他能有法子。
沈柯目光在那場黑色的液體和何晴身上來回不定,他問醫生“你確定她沒事”
職業是醫生的玩家回答“物理學上看出有生命危險,更深層的原因要做詳細檢查,這里沒有設備。”
沈柯聽后,回到電梯向上看,果然兩條痕變成了二條痕。
看來毀掉的人偶和玩家有關系,可電梯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
這個答案,或許要把所有的人偶都毀掉才可知,如果毀掉一個人偶代表殺死一個玩家,那豈不是要所有玩家的死掉,副本不會設置無解的局,他比較傾向于何晴只是昏迷了。
為了驗證,沈柯沒有再動人偶,而是讓玩家去看看樂器和樂譜,叮囑他們不要損壞樂器。
何露雖然著急,但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她抱著的何晴坐在角落,就這么守著她。
將近半小時過去,玩家依然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鄧楓每隔十分鐘就向下看一邊,嬰兒長得已有二四歲那么大,如同海水一般沒過了二樓,甚至又一個向上伸出了瘦骨如柴的手,只差一尺的距離就可以搭到四樓走廊的邊緣。
他找了個拉二胡的弦,往嬰兒手上狠狠一抽,試圖把它推下去,可就在他抽第二下的時候,嬰兒忽然睜開了黑洞洞的眼睛,那是一顆碩大的眼珠,沒有眼白只有瞳孔,里面清晰的倒映著鄧楓的臉。
鄧楓嚇了一跳,正巧這時嬰兒抓住了他手中的弦,力道大的驚人,若不是他反應的快及時松手,肯定會被帶下去。
少年一路過來的表現征服了眾人,眾人隱隱把他當成了主心骨,別的玩家不敢靠近林猝,所以由鄧楓及時的將事情匯
報給沈柯。
“看來只能如此了。”沈柯轉頭看向背后打著熾白色燈光的電梯,叫玩家想辦法把人偶都砸了。
他說我要告訴你們,砸掉與玩家相對應的人偶,玩家會陷入昏迷,就像何晴一樣,而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這部電梯。”
然而不放手一搏的話,嬰兒井里的東西遲早會上來。
玩家沉默了,他們并不知道昏迷之后,還能不能醒過來,這等于把性命完全交給別人。
沈柯的本意是想告訴玩家后果,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事情還沒到最緊急的時候,他們還有時間猶豫。
結果林猝插手了,他似乎不想看這群人磨磨唧唧,直接震碎了所有的人偶。玩家們猛地意識模糊,很快像下餃子一樣滾倒一片。
令人意外的是在場還有清醒的人,葉酒和何露扶著墻壁,明顯也受到了影響,只不過在強撐。
葉酒往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疼痛讓他清醒了許多。何露頭垂下咬住舌頭,對妹妹的擔心讓她遲遲不肯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