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從一本飄衍生出了很多個問題,沈柯不只是單純的問,他也會發表自己的意見,有時候他的看法和女老師相左且充滿著天真,對方會微笑著告訴他,“一
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世界上存在無數種可能性。曾經也有其他孩子來找我探討過與你同樣的問題,他們的觀點各不相同,但都很棒,當然你也是,我不會以我的觀點去否認。人都會長大,隨著時間的推移,經歷過的人和事的越來越多,也各不相同,以后的你或許又會有新的看法。”
她不去打擊人的積極性,而是用另一種方式鼓勵人去發現。
沈柯肅然起敬,他只是想用幼稚的問題和看法去和女老師爭辯,從而拖延時間,讓對方一直待在圖書館。
但對方的回答稱得上是一位敬業的女老師,也稱得上是孩子們路上的明燈。如果對方不是偽裝,那么無論對方生活中是什么樣的人,在作為老師這份神圣的職業中,對方沒有褻瀆。
午休時間已過大半,女老師渾然不覺,和少年聊天讓她很愉悅。可就在她沈柯讓她取一本書過來時,身體一震,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掙扎,隨后站起來,“不好意思,我想我們的討論可能要到此結束,我得先離開了。”
沈柯將眼底的精光遮住,他不怎么禮貌的攔住了女老師的路,“我明天還能見到您嗎”
女老師停下,“當然。”
“您可以稍微等一下嗎我有件事要拜托您”
他飛快跑到茶水區,似乎是在尋找什么東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余光一直在留意著女老師的動向和表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期間女老師呼喚了一下他,但他裝做沒有聽到,并且面色焦急,似乎那個東西明明就放在這,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女老師走過來,沈柯就假裝找東西越跑越遠。
對方是一個有極高素養的人,不告而別是一種不禮貌,她又等了一會兒,但手上的是確實急切,無奈之下,她只能選擇離去。
沈柯這時又突然急匆匆地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地攔住她,“找到了,抱歉讓您久等了”
他手背在后面,這時捧出一個小塑料盆,里面種植著一朵淡黃色的花。
“我在朋友的墳墓上發現了一顆種子,我將撿了回去種了起來,我很好奇它長出來會是什么樣的東西,于是,我每天按時給它澆水曬太陽,翻閱種植植物的資料,我會放音樂給它聽,會給它講故事。我不確定它是否會栽培成功,或許它只是一顆壞掉的種子,但它寄托了我的一種奇妙的心情,終于在四個月后,它開出了這樣的一朵花。”沈柯舉起雙手,“我相信這一定是我逝去的朋友在回應我的思念,它對我意義非凡,然而最近我這里很不方便,只能拜托您替我照顧它一段時間,考試結束后我會回去拿的。”
他說了一大段廢話,這玩意是他來的時候從路邊扯的花,就是當做道具用來拖延時間。
女老師信了,她想不到面前天真的少年會欺騙自己,呵護著花遠去時,還留了個電話和地址給他。
沈柯找到有顯示屏的地方看了一眼時間,心中估摸著拖了有差不多十分鐘了,對方回去的路上也要用兩三分鐘
,夠了。
他拿起飄細細的閱讀起來,在午休結束之前,星月帶著驚魂未定的張悅兒回來了。
“怎么樣”他問。
星月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只被什么液體浸泡過,帶著一抹黃褐色,味道難聞,上面用血寫了兩句話
不要參加考試,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