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人嘖嘖兩聲“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小兄弟,那玩意兒不能算人,咱們都是為民除害,而且啊,那哥們動起手來比我兇殘多了。”
他說著,指了指星月。
星月看都沒看他,去洗手間用去污劑收拾掉身上的血跡,又回來用床單包裹了兩顆人頭,放進紙箱裝好封口后,把414和415的門鎖死,加固不少鐵絲,才扭頭對沈柯說“我們回去,這里危險。”
他們回去時,血衣人想跟上被星月用匕首隔開,他不死心地在后面招手,“哎,大哥別這么高冷啊,咱們好歹朋友一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住哪兒”
星月語氣冷淡“別理他。”
沈柯好奇問“你們認識”
“不認識,碰巧遇到。”星月顯然被這個屬性話癆的東北大哥給煩到了。
回到宿舍,他把兩顆頭扔到兩架空的床鋪,又重新鎖緊了門,目送沈柯爬上了床,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李秋白盯著對床,腦海中想到那盒子里面裝的是人頭,半宿合不上眼,天亮后還是忍不住,頂著那張憔悴的臉問,“哥,為什么要往床鋪上扔那玩意啊”
有一條規則是規則要求宿舍必須住夠八個人,但也沒要求是死人還是活人,是一個人還是一半人,星月靈活利用了規則的漏洞。
沈柯知道,但他不說,反而似笑非笑,“個人嗜好,你可要小心別惹著了。”
李秋白“”
“趁著還有時間,你和你的同伴一起和我們去趟四樓,把汽油找個地方倒了。”
一堆易燃物和汽油放在那終究是個隱患,還是得盡快處理掉。
衛橙一大早被揪起來跟著爬樓梯時,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明白了自己枕頭上滴的血水和落下的長發是咋回事,有些后爬,“幸好那考試是體力活,我太累了,睡得沉,不然”
他昨晚隱隱約約聽到動靜,有什么東西一直在耳邊嗡嗡嗡,還有冰涼的東西落到自己臉上,但他在考試中累了個半死,太困了就沒去想,接著又睡了過去。
要是他一睜眼,看見床板上有個長發女鬼,那不得嚇死。
忙活完,用完一頓不知道啥滋味的早餐,不過多久,廣播聲準時響起通知考試。
衛橙閉著眼睛捂著手環,拼命對天祈禱“觀音菩薩顯靈,用十年壽命換讓我們分到一個考場吧我不想努力了”
“我a棟206,星月也a棟206,就差你了。”沈柯抱胸踢了踢他的腳根,“你再不看我可走了。”
衛橙赴死一般挪開手,睜眼一看,a棟206
“天吶,祈禱真的有用,不會真的減了我十年壽命吧”
“萬一你只有三十多年的壽命,減掉十年,那可就不剩多少了呀。”
“呸呸呸,我福大命大,肯定能長命百歲。”
沈柯發現,相處時間長了,才發現這小伙子還是一挺逗逼的人。
三人一起來到206教室,小伙子還在求神拜佛,“觀音菩薩保佑,千萬別隨機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上個考場給咱們發配到了雪山,差點沒凍死。”
衛橙對上一場考試還心有余悸。
監考老師守在門邊,留意過老師的身份沒問題后,三人跨過了教室的門檻,下一秒,眼前出現的場景讓他們都意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