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瓊身體緊貼著墻壁,一路盡可能地隱藏在角落,使自己的存在感減弱。
她走了一會,前面的視線變得狹窄,她看到了來時那條唯一的通道,而那個蜘蛛怪物就守在通道口。
朱瓊沒敢太靠近,她只敢遠遠地看一眼,怪物腦袋搖晃著,不知道在啃食些什么東西,滿臉都是血絲,她心里咯噔一下,謹慎地一步步往回撤。
果然,想逃出去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他們根本就不是怪物的對手,隨便來一只就可以輕易地致他們于死地。
就目前而言,逃出去的辦法很少,其中最穩妥的就是派出一個玩家去勾引看住通道地蜘蛛怪物,然后其余人趕緊跑,但即便這樣,他們也無法確定外面是否還有狗臉怪物在等著他們。
而且誰去當這個誘餌是一個問題,按照道理來說,體育生衛明是最好的選擇,他運動細胞發達應該可以拖延較長的時間,不過他本人能不能逃出來是個問題,沒有人會這么大公無私的去犧牲自己保全別人。
朱瓊搖了搖頭,她把這個想法埋在心底,把另外一個想法對著眾人說了出來,“我們可以先藏起來,等到怪物來巡邏的時候避開它偷偷地溜出去,打一個時間差。不過這樣做的風險就是中途我們可能會被發現,而且怪物知道我們不見了肯定會回來追擊,如果大廳有狗臉怪物守著,我們被前后夾擊就死定了。”
她此話一出,一時間無人開口。
片刻后,陳小靜弱弱地問“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嗎”
“嗯,我想不出別的了。”朱瓊坦白地說。
寧樂童頭靠著鐵桿,提出了另一個更重要地問題“大前提是我們必須得拿到鑰匙,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就算要賭,那也得先有賭注,他們連籠子都出不去,何談去賭。
“那只能等明天你們自己想辦法把鑰匙拿到手,不然就只能被怪物折磨死或者困死在這里了。”朱瓊提出了一條出路,但是一段路必須要自己去走,不能都指望著她去冒風險。
“衛明,張向陽,假如明天那群怪物真來了,你們可以假裝打起來,最好見點血,張向陽適時裝死,就像我今天那樣,這樣怪物有可能會放過你們。”
她說著,回到籠子給自己落了鎖了,“當然,這是我個人的建議,你們可以再想想。”
張向陽應了一聲,投來感激的眼神,衛明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一晚,注定大家心事重重。
知道晚上只要乖乖待著就不會出什么事的朱瓊好好地補充了一下精力,睡得朦朦朧朧間,她聽到了籠子被打開地聲音。
她抬頭望去,見有只狗臉怪物把陳亮帶走了,至于去哪里她不得而知,直到天亮出門營業,她也沒再見到對方的身影。
朱瓊有個習慣,就是從一個環境到另外一個環境,她都會360度環視一圈。這次她發現,那個給他們打分的黑板,每個人的分數都或多或少的有了改變。
就比如,
陳小靜對比昨天漲了兩分,而她對比昨天低了兩分,陳亮那一欄用紅色粉筆寫了一個26分。
紅色是刺目的,是鮮艷的,目前只有陳亮一個人打了紅色。
“黑板昨天還不是這樣的。”陳小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后小聲說道。
“嗯,這些分數肯定有重要的含義。”在副本世界,紅色某種意義上代表了不祥,再結合昨天陳亮的遭遇,26這個分數一定不是好東西。
目前對比來看,只有陳亮的分數是最低的,跌破了30分,其他人的分數都維持在30以上,其中最高的是陳小靜,她的初始分數是69,今天又加了兩分變成了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