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外面暴露身份沈柯倒是沒什么抵觸,只要玩家不曉得就行。他順從的將面具摘下收好,在抬頭的時候,經理卻不說話了。
“怎么了”沈柯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他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摸到什么異物。
見對方還是沒反應,他照著對方胸牌上的字念“劉經理”
這會劉經理才回過神,他一拍掌,“好好好,太好了待會上臺我給你調位置,換你坐前面”
按道理來說,應該資歷老的人在前面,可為了舞臺效果,他顧不得這么多了,有什么比一個技術好還生的如此動人心魄的少年坐在首位更吸引人嗎
沈柯被推著去換了一身古典的衣服,這讓他整個人都有一種恬靜的氣質。他從休息室叫來了其他成員,臨時彩排了兩場進行磨合。
對于臨時位置變動的這個事,大部分人是不滿的,但不在乎名聲和金錢,堅持得罪歌劇院的大師只出一個就夠了,他們還沒清高到那種地步。
最后46分鐘過去,終于輪到他們登臺,沈柯只練習了一遍就完全把譜子記下來了,臺下的觀眾意外的多,經理擔心他會怯場,臨了還安慰了他幾句。
沈柯完全不在乎臺下是人是鬼,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賺錢,演奏完后趕緊拿錢回狗咖。
不過當他淺掃一眼臺下后,目光就定住了。
初六他怎么會在這里
臺下一群人中,融入了初六這個格格不入的觀眾,他獨自坐在最后一排,與沈柯遙遙相望。
昨天初六有說他要找一件什么東西,難道這里有他要找的
燈光從頭頂打下,他暫時壓下了內心的疑惑,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清淡到宛如春天拂過的一陣微風。
隨著指揮的抬手,臺上的所有樂器一起動了。
那首最新創作的曲子能在歌劇院首秀是有它的道理的,其中是如何悠揚婉轉,又是如何氣壯山河,他有中式對故事的娓娓道來,又有西方的不拘一格。
整個大廳都被音樂籠罩,音樂進行到第二段高潮時,二胡的聲音猛然加入且變速,宛如最后一滴水珠終于匯聚到了大海。
這一段,直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打光也非常懂,把聚在少年身上的光調亮了幾個度,襯的他像是那民國初雪中,傳承著古典藝術的小少爺。
臺下幾乎大半視線都聚在了他身上,心情也隨著音符的起伏而起伏,少年的表演像是投入湖泊的石子,濺起的水花無比絢爛卻稍縱即逝,只留下那美妙的樂音在心中蕩漾。
當他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整個排練室陷入了一片沉寂。
幕后站著的經理也瞪大了眼睛,他的內心充滿了激動,他沒想到,舞臺效果簡直好的超乎他的想象。
沈柯放下手中的二胡,45度角鞠躬,微笑退場。經理沉默了片刻,終于說出了他內心的驚嘆“你太棒了你就是這場演出所需要的人”
說著,他又接了好幾個電話,掛斷之后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臺下的觀眾詢問你叫什么,還說讓你在登臺演出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