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卻晚了十分鐘。
初六頭都沒轉,腳步未停地朝著沈柯所在的方向走來。這一路上沒有人敢攔他,連小五都溜回了柜臺里面躲著。
離得近了,沈柯敏銳地聞到他的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很重。他有些疑惑,明明之前他們分別的時候對方身上還沒有的。
“是找我嗎”他指了指自己。
初六抬手舉到沈柯面前,然后攤開手,“這個給你。”
在他的手心中央,是一枚還帶著血跡的手表。
沈柯瞳孔微縮,這塊表很精致,金色鑲邊加上碎鉆,明晃晃是一件奢侈品,而它原先的主人,卻是之前試圖殺狗卻被他爆頭那個醉漢的。
“你”不會是把那個醉漢嘎了吧,而且血腥味這么重,嘎一個人還不至于,起碼的誅滅三族才有這效果。
他欲言又止,仔細想想,初六和人無冤無仇,能讓他大老遠去殺人的理由,好像就只有自己被醉漢傷到了手腕這件事。
“謝謝你。”思及此,他覺得初六這個人并沒有他人眼中的那么冷漠,畢竟對方失憶了壓根不記得他們在公交車那個副本的那點交情。
他還想說些什么,捏在手中的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初六,“介意我先接個電話嗎”
“接。”回答他的是簡單明了的一個字。
沈柯看著來電顯示,是歌劇院的劉經理,他又打了回來,接通的第一秒,對方就直奔主題,“之前你說的那個借錢的事啊,人嘛,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這樣,我以我的名義在多預支給你十萬,一共可以預支三十萬,你看行不行”
沈柯還沒說話,對方又繼續道“哎呀,這年頭賺錢不容易,三十萬已經是我個人可以預支給你的最大限額了,賺錢嘛,總是要一步一步來的,以你這個才華,來我們歌劇院假以時日肯定賺到一百萬。”
“謝謝您的好心,但真的不用了。”好心沈柯心領了,他真的沒時間,別說假以時日,假以一日都不行。
他再次掛斷電話,卻發現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他,包括店長和那位買家。
初六緩緩開口“你想救他們”
他沒有正眼看過玩家,卻用那雙黑沉如墨的眸子看了少年好一會。
沈柯眨了眨眼睛,十分乖巧地回答“想。”
“需要幫忙嗎”
初六從來都是這樣,他不會說貿然害誰,也不會貿然幫助誰,在別人面前,他是放任與無視的態度,在少年面前,他則是會主動詢問,這其實是一種平等的尊重。
“雖然但是,如果你能幫忙那就更好了。”沈柯本來都打算當一個氪金玩家,用積分兌換道具把買家都干翻,但如果初六肯出手,他就可以不用花光家底了。
初六回了個好字,在這個字落音的那一瞬,他的周身刮起了強烈的風,一個泛著淡色金光,如同八卦一樣的紋路在他腳底蔓延開,無邊的威壓剎那間席卷了整個狗咖,在場除了沈柯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他意圖移平整個haess狗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