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童用力掐了一下手臂,咦不痛,是幻覺”
王萌拍開他的手,冷冷地道“因為你掐的是我。”說罷,他快步走出洗手間。
“你不戴眼鏡不留劉海的樣子很好看啊,為什么要把劉海遮住臉”寧樂童立馬追了出去。
少年整理好頭發后看起來格外清爽,面部輪廓每一分都生的恰到好處,不知是不是因為被冷水一激靈,那抬眸看他的眼尾都抹上了一抹殷紅。
他的黑框眼鏡格外厚重,戴上之后,一雙帶著霧氣,宛如蒙上江南煙雨的眸子被擋住了大半。
寧樂童忽然就頓住了,他覺得少年的眼睛著實眼熟。他還想在確認一下,狀似不經意地問“你這眼鏡得多少度啊說起來我也有點近視,給我試試看唄”
他近視二百多度,處于一種能看但只能看一點的狀態,在狗咖那個怪談中,他的眼鏡就被踩碎扔了。
他打趣似地伸手去摘,結果被少年防備的躲過了,對方把半干的劉海胡亂放下來,抱著衣服小跑回了教室。
王萌望著少年遠去,又扭頭看著手還沒放下的寧樂童。
寧樂童把雙手舉起,擺出一個投降的姿勢“我不是故意的,好吧,也有那么點故意,但是你真的不覺得他很眼熟”
“你的錯覺。”王萌頓了一下,才說“你的錯覺。”
沈柯回到教室時,教室的竊竊私語停住了,班上的人有意無意都在看他。
他從抽屜里抽出下節課要上的課本,翻開時,里面掉出來一張紙條。
他攤開一看,里面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對不起嗚嗚嗚嗚,都是我錯我該死嗚嗚嗚嗚,哎不對,都是他們的錯,誰讓他們都不愿意去放水盆的石頭剪刀布還耍賴,他們都是討厭鬼你討厭他們別討厭我嗚嗚嗚嗚
看完紙條,沈柯眼睛就剩嗚嗚嗚嗚了,真是一群過分可愛的同事呢。他嘴角微微上揚,把紙條撕碎防止復活。
上完一節課,他看見朱瓊好像被人叫出去了,對方在走廊上不知道說了什么,同學嗓門很大,他隱隱約約聽見怪胎兩個字,隨后兩人就起了爭執。
是在說我么群演還是很給力的嘛。他轉動了一下筆,又繼續低頭寫題去了,論敬業害得是他啊,這種無時無刻都在做題的學霸人設沒點實力還真hod住
朱瓊進門后似乎想來對他說什么,她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說實話,朱瓊本以為可以平靜的調查出怪談的本質,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可是當聽到其他人勸她要遠離少年,并且罵他怪胎時,她還是生出了憤怒的情緒。
下課后,她看到王萌朝著門衛室的方向走去,她追上去問“你是不是想要去調監控”
每個班級都有監控的存在,他應該是想查出誰導演的
這個惡作劇,朱瓊也抱有和他一樣的想法。
不止是他,寧樂童和陳小靜,甚至張向陽也跟了出來,他說“那群孩子是壞心眼,怎么能這么欺負同學呢。”
“那正好一起去看看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