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喜歡待在外面就在外面待著
吧,最好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少年還穿著那身濕漉漉的衣服,他依靠著墻慢慢滑落,抱著手臂低著頭,可憐的模樣像極了被遺棄的小貓崽。
頭上陰影灑下,一件外套落在他肩上,沈柯仰頭,對上了同樣依靠著墻壁的王萌的視線“披上吧,會暖和些。”
他微微探出頭,又看見了不遠處正擔憂地望著他的兩個女生,他嘴唇動了動“你們”
“別擔心,我這就走了。”這個距離,王萌看出了對方鏡框下的眼角紅了,看起來是哭過。他拳頭緊了緊,但為了讓少年放心,他還是很快就轉身下了樓。
等人走后,沈柯把衣服收起來,對系統道終于沒人了,快快快,繼續看變形金剛跳科目三
剛挨罵的時候,他就看這玩意差點笑出聲,憋笑憋的眼淚水都出來了。
葉冰心是真的狠,她自己做不到的事,卻要要求兒子做到,管控欲極強。就像今天沈柯晚回來,葉冰心發了好大一通火,直到晚上十點才讓他會房間,且沒有留飯菜,他的這孤僻、懦弱的人設的形成很大一部分還要歸功于葉冰心。
按照劇本,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沈柯因為在外面凍了好久直接發燒了,不過礙于葉冰心的壓迫感,他壓根不敢多說,還是玩家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強拉著他去醫藥室看的病。
“39度你媽媽就這樣對你,把你折磨到生病”陳小靜不可思議地問。她現實中是在溫室里長大的花朵,如果是恐怖本大家都是鬼她還可以接受,可這個怪談太真實了,她帶入了人類的思維,真想不到會有媽媽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張向陽也看不下去了“孩子,你真的不需要法律援助嗎”
“她是為我好。”坐在病床上,一直安靜輸液的沈柯突然反駁道,他原先還很小聲的說了一遍,后來加大音量又說了一遍,不知道是在說服玩家,還是在說服自己。
朱瓊低頭居高臨下看去,少年坐在床上縮的很小一只,那是一種即將破碎的脆弱,她拉住陳小靜,對著還想說話的她搖了搖頭。
掛完液,朱瓊建議他先去宿舍好好休息一下,可沈柯卻堅持道,“下午還有考試。”
他一個人回教室默默地看起了書,朱瓊留意了一下,攤開的書本卻半天都沒翻動一頁。
期中考為期三天,朱瓊的知識一半都還給了老師,她臨時抱佛腳看的書,盡量拿點分,以免考的太差觸發什么不好的機制。
怪談玩家還沒有什么頭緒,也不知道謎題的期限在哪,學校和外面就像是一個正常的世界,除了開局的一張成績單,他們一無所獲。
他們就這樣圍繞著成績單上的年級第一葉流殊轉,幾天下來,他們也打聽到了一些東西,就比如同學們為什么會那么討厭葉流殊。
這位年級第一高傲孤僻,他幾乎不主動和任何人打交道,除了在意成績,他什么都不在乎。
更重要的是,每當班發生一點什么事,班主任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同學們對了一下,誰都沒有泄露出去,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這位年級第一。
葉流殊的媽媽葉冰心,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到學校提出一些對學生而言變態的學習建議,比如取消體育課音樂課,她認為這些不切實際,再比如將早讀改成早上5點開始,她說早上是孩子記憶力最好的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