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的說那并不是一個真實的人,他只是用數據構成的人形。
沈柯眼睛微瞇,他曾在識海深處,見過對方,“系統,說話”
看著數據吞噬掉所有生物的那一瞬,他承認他的慌亂了一瞬,可在那之后,腦中的線剎那間理清了起來。
“你要找的答案,就在這里。”系統開口了,不同于以往機械的電子音,他的聲音刻意壓低過,里面壓制且克制了一種很復雜的情緒。
他重新伸手,道“答案就在欲望母樹本體之上,我帶你過去。”
沈柯又是給他的手心來了一下狠的,雖然這對數據造成不了什么影響,“她們呢你知道我說的誰。”
系統靜默許久,被少年一直盯著,他才緩緩開口,“我會告訴你的,我保證。”
沈柯知道系統秉性,他能說的東西會說,他不想說的東西,絕對問不到。
他沒再追問,獨自回到了還愿樹、也就是欲望母樹旁,并準確無誤地找到了那個蟲洞。
系統慢慢跟在他的身后,如果他此時有表情,那一定是極其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直至扭曲。
沈柯抱胸站在一邊,等著他的后文。
系統伸出數據的手碰了碰欲望母樹,數據閃爍間他很快收了回來,對沈柯道說“我從來都不會騙你,現在也不會。”
他做的從來都不叫欺騙,那是隱瞞,是一種名為保護的隱瞞。
“所以,她們死了。”系統直白地道,然后靜靜等待最殘酷的審判,他其實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他很害怕面對少年的仇視,可他不得不這么做。
出乎意料的,沈柯很平靜,平靜一如往常。
“理由。”他說,“我答應過會相信你,所以我想聽你的理由。”他知道,他在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話,他不想,也不愿去仇視系統。
系統又是很長一段沉默,半晌才道“你看著蟲洞。”
沈柯扭頭,蟲洞里面依舊猶如深淵,肉眼不可預見。
他扶著樹干,抬手想去抓著系統讓對方一起湊過來時,一把長刀,從他背后一刺心臟,帶著最艷麗的紅,一路貫穿。
疼痛后知后覺的從心口蔓延到全身,他垂眸握住胸前的刀,回頭看時,依舊是系統沒有臉的那串人形數據,他無法從對方身上,獲取到任何表情。
沈柯沒有說話,他眸子里剩的,還是平靜,平靜到嚇人。
系統松手,輕輕一推,他便朝著蟲洞倒去,致命傷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最后時,他聽到了滋滋滋的電流聲,系統用那機械和人聲融合到混亂的聲音解釋“其實任務并不是救下所有的玩家,而是救下所有的人,殺死所有的鬼。”
包括沈柯在內的所有nc,都是鬼。他不愿讓沈柯面對這個任務,因為他知道少年下不去手,那么,就由他來擔任劊子手。
“我曾經有名字,我叫左玉。”
沈柯做了
一個很漫長的夢。
他夢到,他死后被一個恐怖游戲抽中作為玩家,以復活為終極獎勵,開始了真人游戲闖關。
他在生死一線中掙扎,在險中求生,進的副本不計其數,從單槍匹馬到結識一群志同道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