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用手捂住自己的隨身麥,稍顯緊張地拽了拽花言的襯衫一角,等他順著力道微微側過臉靠近他,壓低嗓音小聲確認“沒問題吧”
花言桃花眼輕揚,輕描淡寫地笑了一下“嗯。”
柏林遲疑地松手,默不作聲地看著花言隨便挑了個位置準備,戳戳站到他旁邊的鄔珩堯,開始懷疑“你能控制的,你們都能,對不對”
鄔珩堯的金發在陽光下格外晃眼,他痞里痞氣地歪斜卷起一邊唇角“你猜。”
柏林“”
我是真的人,你還不如真的狗。
他在心里飛快閃回了一遍大悲咒佛祖保佑旺角市,我愿再充一年以示虔誠。
按導演的意思,也是讓五個成員依次先嘗試上手一次,輪流來方便多機位拍攝以及后期剪輯。完成第一次嘗試之后,出于節省時間提高效率的考慮,就可以同時練習了。
不止柏林的視線落在花言身上,各個方向的鏡頭都對準了他。
導演組沒有刻意要求skye的著裝,花言也不愛穿方便活動的運動服,依然很愛豆敞著領口的花襯衫,耳釘,項鏈,戒指,拉開弓箭的手指蒼白纖長,腕間隨著動作垂落下來的銀色手鏈輕輕晃動,折射出璀璨耀眼的日光。
花言不喜歡日光。
他皺眉將眼睛瞇成一條縫,感覺到暴露在外的皮膚都像在燃燒一樣發燙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會讓他渾身不爽。
剛才他一直站在放置復合弓的架子不遠處,臨時搭建的棚頂多少管點用,聊勝于無。
頭頂處突然落下一道影子,陰影籠罩住了他,隔絕了炙熱的陽光。
花言偏過頭。
柏林正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手里穩穩地握著一把遮陽傘,努力高高舉起幫他擋住刺目的光線。
花言其實聽到了。柏林跟工作人員解釋了一下花言有輕微的陽光過敏癥,借了工作人員的傘一用。所以他沒有立刻將箭射出去結束這一趴,而是裝作在瞄準的樣子,耐心等他朝自己跑過來。
柏林見他回頭,露出一個稍顯傻氣的笑容,提醒他“復合弓會將本身的力量放大一倍。”
花言站在傘下,視線掃過柏林被陽光整個曬到的臉,“哦”了一聲。
他站姿隨意松弛,沒有按照李光旻說的那樣站立,被傘籠罩過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慵懶頹靡的氣質。
只是松垮的襯衫袖口隨著動作向后滑落,露出一截優美流暢的肌肉線條。
唰。
箭矢移動的速度太快,柏林憑借肉眼只看到一道迅猛銳利的弧線勢不可擋,快到銅錢仿佛都未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箭矢經過,延遲了片刻才隨之輕微晃動。
攝像師看到的更清晰。
方才李光旻只是將中間的那顆骰子擊落,骰子表面受損,但大體還是完好的。
而花言射出的箭矢銳利無匹,兇狠的力道竟然一瞬擊穿了骰子。
箭矢將骰子帶出去數十米才落地,而滾落在地面上的骰子中心留下一個跟箭矢形狀契合的洞,邊緣光滑,除接觸點以外的部分絲毫沒有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