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手白皙修長,跟低調奢華的黑金床幔形成鮮明對比。
他看了半天,那枚戒指設計精巧,做工細致,無論哪里都似乎跟柏林手上的戒指沒有相似之處。但掩去彰顯著古老韻味的繁復紋路,再陳舊上幾分呢
柏林的視線沒有掩飾,對方的視線微微垂落,慵懶隨和的神色一滯,氣息陰沉了許多。
與此同時,一隊身穿黃金盔甲的人匆匆而入,為首的人在進殿之前已經能聽到詢問聲“大人,我們聽到殿內有異動”
被稱為“大人”的人漠然的慢慢摩挲著指尖,平靜開口“亞桑。”
走進來的人終于看到了站在床前的陌生的、穿著古怪的人,大驚失色“大人,這是”
起初柏林看到的那個靈動的、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會聽到他喊痛就依言松開的人仿佛消失無蹤。
他慢慢掀了下眼皮,沒什么情緒,既不慌張,也聽不出怒氣。
隨意而平淡的,就像是在說,下雨了。
“處理掉。”
不明白對方怎么說翻臉就翻臉的柏林“”
“是。”身穿黃金盔甲的人毫不猶豫地大步走來。
柏林已經知道這里不完全是夢,至少他能感覺到痛。
而眼下結合古希臘式的恢弘殿宇,還有眼都不眨就說出“處理掉”這種臺詞的人,柏林預感再不跑就會發生什么糟糕到他難以想象的事,于是拔腿就跑
這里很顯然不是現實世界,接觸的時間太短,柏林也搞不懂現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清楚地看到提著劍走上前的侍衛頭頂上的數字70。
看來不受影響的人目前依然只有一個,那個人是特殊的。
但這個世界果然很有問題身穿黃金盔甲的侍衛為什么頂著七十的好感度,還能絲毫不動搖地對著他提劍就砍啊
侍衛除沉重的盔甲外赤著上身,能看到手臂虬結的可怖肌肉,他伸手抓向柏林
下一秒,他的手就像穿透了什么透明的屏障一樣,從柏林的體內徑直穿過。
低頭時看到有一只手穿過他的柏林“”
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點不知所措。
侍衛看著他的眼神驚疑不定,閃過一絲恐慌,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柏林自己也懵懵的,腦子里一片混亂,殿內的侍衛們是什么反應,他沒心思去看。
男人冷漠的表情終于出現了變化,浮現出一絲訝異。
他的視線牢牢釘死在柏林身上,用一種復雜難懂的目光凝視著他。
但他沒有問柏林是什么人,從哪里來。
他只是漫不經心地垂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亞桑,把劍給我。”
或許是男人的嗓音太過平穩,侍衛亞桑眼底的恐慌褪去了一些,將手中的劍恭敬的雙手遞給他。
柏林尚未來得及松口氣,就看到他那雙美到極致的黃金瞳毫無溫度,毫不遲疑地提劍就朝柏林斬落。
柏林“”
救命呀,怎么說動手就動手啊
隊友們的兇殘程度跟這個人顯然不是一個級別,柏林大腦一片空白,眼睜睜看著那把劍穿過了自己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