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里慌張地扭頭,差點晃到脖子,就看到塞西爾準備開口了。
于是鄔珩堯迅猛地一伸手,啪的一聲捂住了塞西爾的嘴巴,直接封口。
畢竟前車之鑒,這個人類什么都不怕,有什么都直接說。
他瞪著塞西爾五官亂飛的暗示對方閉嘴,發現這人還有兩幅面
孔。跟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慢半拍,跟柏林說話的時候,怎么就反應這么快啊
當時是怎么收場的來著。好像是柏林為了安慰塞西爾,請他單獨去吃了頓夜宵。
打那天過后,鄔珩堯逃避問題的躲了好幾天,生怕柏林找他問什么,或是對他這種敲打“后輩”的行為表示失望譴責,干脆把練習給曠掉了。
結果等他重新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塞西爾已經開始一大早到宿舍門口等人,跟柏林一起“上班”了
這個萬惡的人類心理素質極平穩。重新看到鄔珩堯出現,只是毫無波瀾地瞥了他一眼,就沒什么別的反應了。
仿佛這幾天鄔珩堯的忐忑和糾結,壓根不值一提。
也根本沒把鄔珩堯的恐嚇放在心上。
等鄔珩堯從氣悶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主持人在給柏林派發新任務。
“很簡單,就是跟微信最后聯系過的人語音連線,看多久會接,再問他一個小小的問題就好了,重點在于不能讓他知道我們是在錄節目。”
柏林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的手機,點開屏幕看了眼時間“呃,他這個時間應該在練舞大概率靜音,我試試吧,撥不通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主持人很爽快地點頭“好的好的,只要對方回答我們準備好的問題,并且要偽裝的自然一點,不能讓他意識到我們是在錄節目,就算成功”
采訪連線環節是本來就有的,只是最初設想會參與進來的人沒想過會是練習生。
柏林看上去不是很緊張,撥號之前抬頭看向主持人“要問什么呀”
主持人看了眼臺本,笑瞇瞇地道“就問他,好久不見,有沒有想你。”
話音剛落,就連導演都有看出四個成員的表情明顯變化。
像這樣搞事情的臺本很常見,甚至還有更奇奇怪怪的問題,會讓采訪的嘉賓連線好朋友假裝自然發問,柏林這個問題不算是特別刁鉆的。
從工作人員的反應上就能看出不少人都蠻興奮的,互相對視一眼嘿嘿笑,想看柏林會怎么將這句話融入到日常通話的對話里,對面又會是什么反應。
柏林聽到這個問題短暫愣了一下,就皺皺鼻子笑了笑“有點難誒,我平常不會這樣跟他說話,可能會被發現的。”
但是柏林又想了想,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塞西爾對娛樂圈有沒有深入了解,如果他只是埋頭練習不怎么上網的話,也不一定會知道采訪的常見套路。
他有點緊張地摸摸鼻尖,想想覺得這個世界的塞西爾跟其他普通人沒什么差別,應該不會說什么不能播的內容,也不會涉及神神鬼鬼的地方。
于是他很放心地撥通了語音通話。
柏林點了外放,主持人貼心地將麥克往手機那邊湊了湊。
鈴聲響了有一段時間,就在柏林說著“看吧果然在練舞”要掛掉的時候,電話通了。
甫一接通,先聽到的是低不可聞的克制呼吸聲。
“抱歉,在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