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景玨才一進來,趙品澤已經起身迎接了,連帶著還有顧父一起,如此一來,縱使在場很多人對景玨的身份并不熟悉,也能猜出這人的不簡單。
景家的大本營在國外,平素行事又低調的很,一時之間,關注他外貌氣質的人更多一些,尤其在場不少家中有單身適齡孩子的,心下都有幾分意動,只是還是要問問這是誰家的孩子。
然后,在許多人的矚目下,兩個引起轟動的人坐在了一起。
盛寶“”沒想到旁邊沒擺銘牌的空座是“熟人”的。思及兩人現在好歹也是離婚關系,盛寶特真誠地挪動了一下椅子,往靳元的方向靠了靠。
被老婆前明目張膽劃清界限的景玨,面不改色地隔著盛寶和靳元寒暄。
“靳叔叔,好久不見。”
“是啊,自打盛寶去國,咱們也就去年元旦,見過一次吧。”靳元樂呵呵地看著兩個晚輩,不由感嘆一句“你們倆的兒子也不小了吧上次我去國都沒見到。”
“盛之在國內呢,改天我帶他上門拜訪。”景玨淡淡一笑。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小,旁邊不少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詫異地扭頭看過來,目光在一臉與我無關的盛寶和禮貌客氣的景玨之間游移。
什么玩意兒這倆人兩口子
還有一些知道兩人關系的,則心照不宣地笑笑,你看,人家還是兩口子一起吧。
正在此時,趙品澤端著一杯酒,走過來,徑直略過了盛寶,笑容中摻雜著幾分歉意地看向景玨,“景先生,早些時間,小女無狀,差點傷到景小少爺。你看,她年紀小不懂事,這次盛家侄女也給了她不小的教訓。這樣借著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我自罰一杯,賠個禮道個歉,這事兒就讓它過去了行嗎”
景玨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仿佛沒看到趙品澤一個人站在那里說了一堆話似的,只是目光專注地盯著手機,中間還趁著盛寶放下杯子的時間,把她的杯子挪到了自己這邊。
“”盛寶瞪大雙眼看向景玨。
“太涼了。”景玨淡淡道。
“呵。”盛寶冷笑一聲,“手別伸太長。”
“不長,剛剛好。”景玨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非常可觀地評價道。
盛寶“”瑪德,一點不想理這個人。
被晾在一旁的趙品澤,像是不尷尬似的,哈哈一笑,打趣道“景先生真寵夫人啊,盛寶有福氣”
聽到這話,景玨眼皮微掀,終于給了趙品澤一個正眼,“請趙先生叫她盛董或者盛小姐。”
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趙品澤一愣,還沒開口,就被盛寶截住了,“都離婚了,您再叫我景夫人確實不合適。”
“即使沒離婚,也請您不要以我的姓氏來代替我太太應得的稱呼。”景玨在這方面異常地堅持,更讓趙品澤下不來臺。
但,景盛之不僅是盛寶的孩子,還是景玨的兒子,如今這樣,已經算是給趙品澤很大的面子了。
盛寶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敲高腳杯的杯壁,清脆的聲音在此時的趙品澤耳朵里卻異常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