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逸閉目養神的功夫,已經把私人飛機的功勞扣在了盛寶的頭上。
盛銘衫索性兩眼發光地看了身邊的大外甥一眼,然后稀罕地抱在了懷里。
“小舅舅,我自己會走。”盛之扭著小屁股掙扎著想從盛銘衫懷里下來,誰知下一秒,一只大手穩穩地托住了他的小屁股,使勁兒往上墊了墊。
“別動,舅舅抱著”盛銘衫心知肚明,要真是他姐干的,絕對不是看在他和老大的份上,那純純懷里的寶貝疙瘩的功勞。
不得不說,這對被盛寶扔到一起培養感情的兄弟倆在此刻的腦回路出奇的一致。
準確點說,這應該是在場所有人的共同猜測。
直到他們來到停機坪,正面那架行外人也能看出造價不菲地私人飛機時,盛銘逸和盛銘衫不約而同地看著機身上的徽章,沉默了。
“呀,我家的飛機”唯獨小盛之,清脆的一聲童音,成了此刻場上唯一不受影響的人。
節目組那邊的人原本只是驚嘆于盛寶的大手筆,然在對上盛家兩兄弟的面無表情后,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閉嘴。
好在這番心理建設的轉換并不需要太長時間。
凝視著機身上屬于景氏這個傳承幾百年大家族的族徽,盛銘逸出聲道“先上去吧。
”
“好”盛銘衫抱緊外甥,緊跟其后。
兄弟倆此時的腦內小劇場再次一致姐姐不愛,姐夫疼也行
“咦”
但當盛銘衫帶著小盛之走到近旁時,小家伙忽然發出了似驚似喜的一聲。
“怎么了”盛銘衫低下頭問道。
“是胡子爺爺,昀之哥哥的管家”
盛銘衫和盛銘逸順著盛之胖嘟嘟小手指過去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一位留著山羊胡的老人正笑容滿面地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
“這人看著特別眼熟”盛銘衫湊到哥哥耳朵邊低語。
“可不眼熟嗎”盛銘逸徹底明白飛機誰安排的了。
“咋了咋了”幾乎是同一時間,直播間里的盛銘衫和外面的盛銘邇不約而同地向著反應過來的兩個明白人發出了“求知”的呼喚。
相比較盛銘逸,更加清楚小盛之嘴里提及的昀之哥哥是個什么樣人的盛寶,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絲毫沒有解釋想法地把湊過來的盛銘邇推到了一邊。
好在“無情”的人,只有盛寶一個。
鏡頭下,盛銘逸并未急著回答盛銘衫的問題,而是緩緩抬起眼眸,站定在被盛之稱呼為“胡子爺爺”的跟前,禮貌而又不顯疏離地點頭微笑道“好久不見了,恪先生。”
被盛銘逸稱之為“恪先生”的老人聞言儒雅一笑,擺擺手示意對方不要那么客氣。
“昀之不放心,非得讓我來一趟才行。”恪先生這話說得好像是孩子的意氣話,但熟知景家風格和對方口中昀之性情的盛銘逸深知,能請動這位曾經景鈺幼年貼身管家、如今景家孫輩第一人景昀之大管家的可不僅僅是一句“昀之不放心”。
還得是盛之本身的分量在那里擺著的。
盛銘逸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了然的利芒,點頭應下了對方的話,并任由盛之撲到對方懷里親昵的撒嬌。
到這時候,縱使盛銘衫平素對家中人際關系再不敏感,也反應過來了對方是何人。
“景昀之那不是姐夫堂哥的兒子”盛銘衫小聲嘀咕道。
“對。”盛銘逸沒多說別的,抬腳率先走入了機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