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這個世界的支柱產生的因果或者說交集越多,那么受到的束縛也將越大。祂只是光明正大的給他下套,把地址安排在未來武裝偵探社的樓下,至于鐘離月會不會進入圈套完全看他自己。
而鐘離月一向隨心所欲慣了,根本沒有退讓避開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他實力夠強也很自信,在有后手的情況下無需避讓。
鐘離月朝蘭波微笑道“還要謝謝蘭波。”
明媚的笑容耀眼極了,琥珀色的眼瞳仿佛化成金色的蜜,陽光下青年的輪廓像是被打上了一層光暈,明亮的不可直視。
蘭波移開視線,蒼白修長的手指微微顫動,他抿著嘴沒去看他,低聲說“不用謝。”
在中也知道咖啡廳地址已經定下來后,折磨了一個星期之久的感冒也似乎好轉了起來。在溫度計的測量溫恢復到了正常,除了喉嚨依舊有些發炎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再輸一天液就可以了哦。”鐘離月抬起中也的下巴,讓他張開嘴。
喉嚨還有些紅腫,按照恢復的情況,明天再輸一天液就可以完全恢復。中也高興的歡呼一聲,對此次的生病折磨幾乎有了陰影,想必之后會更加注意。
下午,鐘離月帶著感冒好轉的中也去書店買書。讓他上學前自學一二年級知識的事并不是說說而已,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趕上報名。
最后一天輸液,中也十分積極,早早的就爬了起來收拾好自己,而后催促著鐘離月和蘭波。蘭波這幾天沒有外出,現在咖啡廳地址定了下來,他被鐘離月拜托著盯咖啡廳的裝修事宜。
照舊把他們送到醫院外,蘭波開車離開。
排隊繳費的時候,再一次遇到了禪院甚爾。這個高大男人比上一次見面要憔悴了些,下巴上的胡茬沒有打理,眼中的紅血絲有些多。
看到他的一剎那,鐘離月忽然想起什么,停在原地沒動,而后被中也拉著往前走。因為排隊馬上輪到他們了,鐘離月回過神看了眼即將要離開的男人,出聲叫住了對方。
“甚爾君等等。”
他喊了一聲,然后立馬繳好費,牽著中也朝黑發男人走去。
禪院甚爾在聽到叫住自己的聲音時便順著方向看去,見到上次在醫院電梯里見過的散發危險氣息的白發青年。他心中有事一開始沒有注意到對方,會停下腳步屈尊等候也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
“你有事”嘴角有疤的男人語氣惡劣態度稱不上好。
在對方叫破他的名字后,就沒有必要再去多問一句。
鐘離月絲毫沒有退縮或者膽怯,他平靜地注視著禪院甚爾,忽而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微笑,聲音柔和動聽“甚爾君來醫院是為了惠的媽媽嗎”